鄉裡的田埂路都留的不寬,五個人圍著那條不知死活的蛇評頭論足,根本沒有李言插腳的一看的餘地。
還好她並不好奇,一個人拿著電筒站在三四步遠的地方默默等他們慢慢評論觀賞。
粟昱懷用手裡的竹竿扒拉了好幾下歪七扭八一動不動的蛇,見它一點也沒有複蘇的跡象,竟大著膽子想要伸手去抓。
“都說蛇有七寸,你們說蛇的七寸是在哪個位置,腦袋往下多少公分?”
這個問題還真問倒了大家。
穆秦思索了一下說道:“應該是十五公分左右吧!據說蛇的心臟就在那個位置。”
“大家看好了,本少給你們表演一個徒手抓蛇!”粟昱懷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徒手抓蛇?粟昱懷,你能不能要點臉!”何靖表示鄙視。
趙銳直接比出一個中指,“明明就一條死蛇!”
就在大家對粟昱懷表示鄙視的時候,突生異變,那條本來任人擺弄的蛇突然翻身竄起,一口咬在離它最近的粟昱懷小腿上,然後趁大家懵圈之際,尾巴一甩,滋溜竄進稻田,嘩嘩幾聲水響,不見了蹤影。
倒黴蛋粟昱懷隻覺得腿上一涼一痛,然後…意識到自己被蛇咬了。
“那什麼蛇?有毒沒毒?粟少被咬不會中毒吧?”何靖語氣急促的問道。
趙銳忙掏出手機,“我這就打120…”
濤子一臉菜色吐槽,“這裡是在鄉下又不是市區,等120趕過來,粟少早硬梆梆了!”
“那衛生院呢?鄉下總會有診所什麼的吧?”粟昱懷迫切出聲自救。
“診所有到是有,但是離這裡至少要走半個小時。”粟昱懷聽完臉色煞白。
這時,穆秦沉聲說道:“去診所的時間有點長,在這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自救一下?”
“自救,怎麼自救?”
幾個人拿著手電筒照著粟昱懷腳上被咬的地方,一時間麵麵相覷。
這幾人都是上天派來搞笑的瓜娃子嗎?
“你們都閃開,讓我看一下粟少的傷口。”李言拔開攔在她前麵的趙銳,蹲下身照著粟昱懷腳上的傷口仔細查看起來。
被蛇咬的地方有兩個細細的小眼兒,冒著絲絲血氣。
李言外公曾告訴過她,被蛇咬後留下的是兩個明顯的眼兒,那就說明蛇肯定是有毒的。
看完傷口,李言抬頭詢問,“咬粟少的蛇長什麼樣,你們還記得嗎?”
穆秦馬上答道:“是條棕灰色的蛇,身上有黑色的格子花紋,腹部是暗黃色的,腦袋有點帶三解形。”
“那是水蛇!”李言一聽描述,就馬上叫出蛇的名字。
十二三歲的時候,她就曾被水蛇咬過一口,當時她以為自己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後來被外公用草藥救下。
仔細想想外公的操作,李言站起身提高聲音問道:“你們誰身上帶有小刀?”
濤子舉手,“我身上有把小瑞士刀,你要乾嗎?”
“用刀把傷口處劃兩三道小口子,把毒血放出來,我去邊上找解蛇毒的草藥。”
雖然有五個人,但是城裡少爺哪裡知道什麼田間草藥,李言也不指望他們能在這上麵幫上忙。
“啊,那毒血要怎麼放?用嘴吸嗎?”何靖不懂就問。
轉過身的李言頭也不回的說道:“用嘴吸也行,隻要弄出來就行。”
何靖看著趙銳,往後退開一步,“這種事我可不乾,要不你來吸吧?”
“我,我也不乾,你看看粟少那一腿的汗毛,一口吸下去還不惡心死!”趙銳說著連連擺手。
倒黴蛋粟昱懷坐在地上,被朋友幾個的對話氣得差點靈魂出竅,“我都快被毒死了,你們還講究這些!是
不是兄弟?是兄弟就給我動作快點!沒聽到李言說那條蛇有毒嗎?”
走出兩步的李言聽見他們推諉,乾脆回轉身指著濤子說道:“你,你去幫他放血!”
“為什麼是我,你怎麼不指他們?”被點兵點將的濤子,想著粟昱懷滿是汗毛的腿,問的一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