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繁輕飄飄地睨她一眼,懶得理會她的爭辯。
“你們明天是不是就要開始軍訓啊?”李言換了一個話題。
“嗯。”
“那要不要我把防曬霜借給你?五十倍的,塗了以後,保證不曬黑!”
許繁夾菜的筷子一頓,“不用。”
“哎?不用!一個星期軍訓下來,到時候曬的烏漆麻黑,彆怪我沒提醒你啊!”
許繁非常淡定,“你放心,一個月我都曬不黑。”沒辦法,他就是那種曬不黑的體質,越曬反而越白。
聽著他的話,瞅著他皮膚細膩的臉蛋,李言作為一個女生,表示她酸了。
這種‘逆天’的設定難道不應該是給女主的嗎?一個男生要那麼白的皮膚做什麼?
瞧見李言那滿臉羨慕嫉妒恨的樣子,許繁的心情……甚好。
……
“你是不是比暑假前黑了不少?”許繁焉壞的給李言來了一個暴擊。
李言:“……”
她覺得自己已經不能愉快的跟男主聊天了,她現在隻想安靜的吃飯。
“……你沒塗你五十倍的防曬霜嗎?”許繁吃口菜,語氣平靜的補了一刀。
李言瞪著他,咬牙切齒,彆以為你把得瑟的表情藏得很好我就不知道,你的眼睛出賣了你!
“我覺得今天的涼拌香菜特彆好吃,你要不要嘗一口?”她揭開一個帶蓋的碗,從裡麵夾出一筷子醃漬好的香菜,語氣威脅。
香菜是許繁的死穴,他超討厭它的味道。
“拿開!”許繁偏開頭厭惡的嗬道。
哼哼……李言得意的睨他,還說不說姐黑了?
許繁嫌惡的皺了皺鼻子,“難聞死了,一邊吃去!”
李言笑眯眯地把香菜送進嘴裡,調侃的說道:“你這麼討厭香菜,要是你以後喜歡的女孩也喜歡吃香菜怎麼辦?你會因此跟她分手嗎?”
許繁嫌棄的撇她,“不分留著過年啊!”
李言默默在心裡祈禱,希望女主也是一個喜歡吃香菜的主。**的時候,男主在女主嘴裡嘗到香菜的味道,那畫麵一定很有意思。
許繁背後一涼,瞅見李言偷笑的表情猥瑣無比,一看就知道沒想什麼好事兒。
……
一餐飯,也算是相安無事的吃完了。
半個下午的時候,李晚眉回來了,看到女兒在家,她興奮不已。
“妍妍,你知道媽今天接到誰的邀請了嗎?”
“誰啊?”
“粟氏集團的太子爺,粟昱懷!”
李言一怔,“他、他不是跟我們家沒有交集嗎?”
“之前是沒有交集,這不昨天許氏剛參進了粟氏集團的一個項目工程,現在我們兩家也算是合作夥伴了。能跟粟氏合作上,你爸可高興了!”
李言笑了一下“這確實值得高興,你剛才說接到邀請是什麼邀請?”
“是粟夫人每年一次舉辦的珍品拍賣會,你是不知道這個拍賣會,能被邀請的去都是一些身價非凡的太太小姐。去了拍賣會,你媽我就相當於一隻腳邁進了頂流貴婦圈!”
難怪李母這般高興,這可不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嗎?
李言笑著祝賀,“媽,那恭喜你了!”
“你彆光恭喜我,到時候你也要去,正好那天是周末,不耽誤你學習。”
李言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聽李母又道:“對了,我讓人明天過來幫我們量尺寸,訂做幾身好一點的衣服,到時候去的都是貴婦小姐,我們可不能丟份兒!”
“媽,我還是不去了,你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嘛。”
“不行,你一定要去!”
“我……”
李母打斷她,“沒得商量,必須得去!”
傍晚,許世霖下班回來,對於能跟粟氏集團合作,他也表現的非常高興,聽說李母要帶李言去參加粟夫人的拍賣會,他非常大方的甩出一張銀行卡。
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不必省著花。
李言看著甩銀行卡的許父,滿目崇拜,要是她以後也能找一個這樣的老公就好了!
忍不住朝李母調侃道:“媽,爸爸對你可真好!”
“那當然,我是他老婆嘛!”
“我以後也要找一個像爸爸對你一樣好的男人做老公。”
“那他也得像你爸爸一樣有錢才行!老公,你說是不是?”
“你放心,有我在,妍妍以後一定能嫁一個有錢的老公!”
許繁在一邊聽著,朝他們鄙視的翻了一個白眼。
第二天早上,李言正式去上課,許繁則開始一個星期的軍訓生活。
為了方便學生,軍訓開始的時間和學生上早讀的時間是一樣的。
所以,李言和許繁又得坐同一趟車去學校了。
走進校門,李言習慣性的往一棟教學樓走,走了幾步,見許繁盯著她看,才反應過來自己走錯道了。
高二的教學樓在另外一邊。
二棟教學樓,126班的教室在二樓。
走進教室,裡麵的人打打鬨鬨,嘰嘰竊竊,依然喧鬨不已,跟在一年級的時候沒有差彆。
李言沒有從前門進,她坐在最後一排,乾脆就從後門進了。
因為走的後門,她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就連正在跟同桌聊天的趙如雲都沒有注意到她進來。
看一眼旁邊的位置,那裡還是空的,不知道誰會成為她的同桌?
早讀鈴響起的時候,唐烈踏著鈴聲從後門而入,徑直朝空位走過來。
李言愣愣地看著他在旁邊的空位坐下,半晌才乾巴巴的說了一聲,嗨!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唐烈成了她的同桌?
如果可以,她想伸請換同桌,她還是更習慣跟女生坐一塊,跟男生實在是有些不方便。
比如說,來大姨媽的時候,無處安放的麵包她是放桌子裡呢還是不放桌子裡呢?
“舅舅說我跟你坐一塊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沒想到是真的!”唐烈朝李言小聲的說道,語氣裡滿是雀躍。
“可是我突然覺得坐到後麵,看不大清前麵的黑板,正準備找蘇老師把我調到前麵去呢。”
“啊……”唐烈臉上的光一下子暗淡下去,他咬著嘴唇,怔怔地看著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