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封麵畫《女皇》(2 / 2)

全能大畫家 杏子與梨 9867 字 2024-04-02

他每年給仰光慈善商會的捐款,都是幾百萬上千萬美元的量級,根本就不是顧為經的如今還像過家家一樣的“茉莉基金會”能碰瓷的了的。

說是合作,其實就是人家大佬念顧為經的善心可愛,小小的照拂一下罷了。

仰光這樣相對封閉的社會。

那些想撈錢的大鬼小鬼,未必會害怕美泉宮事物所這種主業玩金融投資的過江龍,大家玩的不是一套東西。

但麵對陳生林這種本地發家,人脈通天的大佬。

就真的是陰魂遇上了索命鬼差,主打的就是對症下藥。

瞬間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乖的不得了不得了。

看著這情況。

搞不好再過幾周,他就能得到係統所獎勵的自由經驗值,甚至連預計中的各種必要的人工開銷的轉化損耗,都可以近乎忽略不計。

美事一樁。

“噯!可惜,那位伊蓮娜小姐捐的藝術品收藏,和我其實沒啥關係呢。”

顧為經掛了電話,抽了抽鼻子。

他忽然之間很可能就得到了無數如莫奈、梵高、雷諾阿這般頂級藝術大師,終其一生都無法擁有,甚至連想象都無法想象的超牛氣成就——以自己命名的綜合性大型美術博物館。

遺憾的是。

尖刻的係統不會因為美術館叫“偵探貓”,就好心腸的主動把這項天文數字的捐贈算到自己的頭上。

那可是足足50億美元!!!

能把升到下一級的經驗條,來來回回堆滿十萬次,都有的剩。

即使隨便意淫幻想一下,顧為經都覺得,自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搖搖晃晃的心跳怦怦加速。

縱然隻有很小的一部分能落到他的口袋。

顧為經也都能立刻對係統露出氪金玩家的無恥嘴臉,大喊一聲“姐姐,我不想努力了”,徹底躺平。

“不過確實,真的要很感謝這位伊蓮娜小姐,你說對吧,阿旺?”

顧為經笑笑。

他把手機放到一邊的桌子上,低下頭尋找他的貓。

才發現阿旺大王很不給麵子的已經轉悠出去遛彎去了。

阿旺似乎不太喜歡未凝固的顏料的味道。

也不是什麼顏料都不喜歡,水溶性顏料還可以,從它能毫無愧疚的一下子坐上去,在顧老爺子心愛的牡丹圖上留下一個端正的屁股圖案,就能看出,她隻是單純的對油畫稀釋劑的亞麻油味,有點過敏。

所以。

在顧為經在臥室這樣的小空間裡畫畫的時候。

阿旺經常就嫌棄的溜達出去追蝴蝶去了。

這樣也好,剛剛顧為經為《熾熱的世界》完成最重要的一幅畫稿的時候,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擾。

【作品名:女皇】

【繪畫技法:畫刀畫·傳奇級】

【情感:心有所感(圓滿)】

這是一幅24*36英寸,也就是寬六十一厘米,長約九十一厘米的大尺寸作品。

比顧為經以前的畫刀畫作品,構圖所容納的景物要多。

篇幅也要大上不少。

那是一幅雨中軍港的情景。

朦朧的海風從畫卷的邊角吹拂向中心,之字形的閃電在鐵灰色的天空上閃滅,海浪在咆嘯,狂風也在咆嘯。

顧為經似是位經驗豐富的蛋糕裱花師傅。

用超出平常的耐心,和難以想象的精湛下刀方式,幾乎是一個泡沫一個泡沫的雕刻出了洶湧的海浪。

多桅的艦船們在港口上下起伏。

雖然它們的風帆全部都是牢牢收起的。

可哪怕僅僅隻看那些深水港裡的軍艦被海浪所卷起的傾斜幅度。隻看顧為經借鑒了上世紀美國畫家惠斯特所鐘愛的以拖拽的平麵線條,表現迷幻夜晚的方式,用充滿張力的油畫刀金屬側鋒拉出了艦船船板的扭曲感。

望到這幅觀眾們就能瞬間想象出,那些耐用的上等厚重橡木龍骨在潮水的擠壓下,發出“咯吱咯吱”可怕摩擦聲的感覺。

隻要砍斷繩索,降下船帆。

下一秒,這些多桅戰艦就會像是離弦的弓箭一樣,消失在動蕩未知的夜色中。

而比戰艦和風暴更加引人矚目的。

是那些海中的巨人。

顧為經用了有“黑暗與死亡的藝術家”之稱的畫家魯奧,很喜歡用的斑駁莫測的肌膚色調,以彰顯這些巨人們飽經戰爭摧殘後,所留下的仿佛百年樹皮一樣粗糲的眉眼與外表。

這些戰爭巨人的氣質,顧為經腦海裡想象的模板,其實是阿萊大叔。

但當這一切用畫刀而非畫筆表現出來後,又帶著一種彆樣的味道。

除了巨人。

還有長著人頭和鐵翼的羽人,色彩斑斕翻江倒海的魚怪……這幅畫裡的景象仿佛西幻版本的《山海經》,或者托勒密地圖所配套(注)的插畫集。

(注:一種中世紀上麵標注著各種遍布稀奇古怪的章魚、百眼巨人、噬人海妖等早期人類幻想怪物圖樣的早期地圖。)

每一種景物。

從最遠方的飛鳥到近處的巨人,顧為經都下了很大的功夫繪畫。

又花了很大功夫調和過度,讓這些任何一種都算畫刀領域難得的精品的繪畫方式,在同一張畫稿裡和諧統一在一起。

要是博格斯教授得到了這張畫的畫稿。

對方一定會看得如癡如醉,恨不得就這麼看個三天三夜,睡覺都抱著不撒手。

他能在這張畫上看到惠斯特、看到奧魯、看到提香、看到莫迪利亞尼、看到蒙克,看到古往今來無數繪畫名家,作畫時偏愛的用油畫刀塑形時的小技巧的影子。

甚至還有些他以前從未想到的,很東方化的筆法技巧用油畫刀的另類表達。

這一幅畫。

無異於江湖百曉生所總結的《畫刀畫法彙編》類似的東西,能夠把玩的地方實在太多。

但顧為經最得意的,仍然是海邊山崖上的那個影子。

那是任何繪畫名家都不曾做過的塑造嘗試,是顧為經自己的獨有表達。

甚至是比故事的文本本身,要更加深刻有趣的表達。

“抱歉,紐卡斯爾公爵夫人,這麼說有些傲慢,但你真應該以這幅畫為榮。”

顧為經欣賞著眼前畫布上的作品,嘴裡喃喃自語了一句。

《小王子》的封麵畫雖然是“嘔心瀝血”的等級,但顧為經隻能說,他儘可能的還原生動了故事主人公的形象。

卻不敢說。

能超出聖艾克絮佩裡的故事之外。

然而這幅《女皇》,顧為經就有底氣說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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