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燃起了一點狐火……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空氣中隱約出現了布料被燒焦的味道，克拉克·肯特回過頭來就看見這姑娘把自己的衛衣兜帽燒出了兩個不規則的圓，恰好就在眼睛的部位。
把衛衣兜帽拉起來蓋在自己臉上，沈一亭一抽兜帽的抽繩，在自己腦後打了一個死結，保證一會兒她怎麼上躥下跳那兜帽都不會掉下來。
克拉克·肯特：……我的母語是無語，真的。
比起之前直接綁毛毯，至少從舒適性上來說，用衛衣的兜帽已經很大的進步了吧。視覺衝擊依舊強烈，克拉克·肯特大腦一片空白，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樓梯間裡已經出現了一個胸口帶有S標誌的男人。
“酷，造型不錯。我幫你保管衣服和包吧。”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看過變裝之後的克拉克，不過沈一亭一時之間有點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算了，沒太糾結這件事，沈一亭直接把屬於“克拉克·肯特”這個身份的東西收入了自己的芥子空間。
克拉克·肯特沒有打算對沈一亭隱瞞，無論是氪星人的身份，還是他目前為止的另外一半人生。他也不是隨便一個同族就會報以這麼大的信任的，實在從一開始沈一亭就沒有對他隱瞞自己的特殊。
將心比心而已，總之，克拉克·肯特在一個或許也不算太平常的下午，在一個被短暫屏蔽了監控的樓梯間裡，在這種時間和地點都透著一點兒不對勁的情況下，就這樣和沈一亭交換了他這輩子最大的一個秘密。
而此刻，當事的兩個人或許都還沒有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
時間剛好過了一分鐘，沈一亭瞅了一眼他們所在的五十層，她二話不說推開窗口，衝著超人示意了一下：“會飛麼？需要我帶你下去不？”
問超人會不會飛，就像是在問魚會不會遊泳。克拉克·肯特這次可以確認了，她是真的會沒有認出來他是誰。
救人要緊，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從窗戶一躍而下。
樓下的場景比沈一亭想象之中的要糟糕一些。她剛才聽見有人喊“怪獸”，心中還以為他們會看見的是什麼妖獸之流。
東方修仙者聯盟對修士和妖獸靈獸之流管束嚴格，絕不允許茲擾普通人的事情發生。但是有的妖獸桀驁難馴，總是不免惹出一些亂子，這個時候就需要他們山海宗的執法堂出麵解決了。
沈一亭原本以為可能是妖獸跨國作亂，她一個東方修士都跨國公出了，跑出來一兩隻膽大妄為的妖獸也屬平常。
但是當她看清楚樓下引發騷|亂的到底是什麼的時候，沈一亭的麵色就變得不太好。
不是妖獸，那些四處撕咬抓撓的妖獸有著類人的軀體。雖然長著利爪和獠牙，甚至還有那麼兩三隻生了翅膀，但是氣息不會騙人，這些失去理智的怪物根本就是人類。
人類怎麼可能會是這幅樣子？
聯想到之前被他們救下的小變種人們淩亂的描述，沈一亭心裡驀然就蹦出來一個詞——人|體實驗。
天殺的人|體實驗，天殺的九頭蛇！
生氣並不會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