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成哪樣了啊!
但夜喬依就是感覺到了。
她也不由唇角微彎。
方時寒很忙,在短暫的開心過後,就拿著手機處理公務——他的隨身電腦都在車上,被助理連車一起帶走了。
好在現在手機功能已經非常強大多能,一些簡單的公務,處理起來倒也沒有太多的難處。
隻是手機到底是手機,屏幕比計算機小太多,方時寒做著做著,就不禁皺起了眉頭,看起來有幾分吃力的樣子。
夜喬依說的地點跟警局有一段距離,倆人又都餓著肚子
,夜喬依本想快點開過去,好邊吃飯邊談事,瞥到方時寒第二次捏了捏眉心,她放慢了車速。
方時寒沉浸在自己的工作裡,對周圍的細微變化並沒太多感覺。
他花了十來分鐘處理完一波公務,一抬頭,發現本該在應定車程內就到的目的地,似乎還要再等一會兒才會到。
瞄到時速,他臉上露出了一個真正能稱之為溫柔的笑意,原本還微微皺著的兩道濃眉都蕩漾著喜悅的漣漪。
他沒有說什麼,而是看了看夜喬依。
隔得這麼近,夜喬依自然知道他已經收好了手機,正臉帶笑意地看著自己。
他的目光並無太大侵略性,卻令她坐立難安。
略動了動身體,夜喬依察覺那道目光移開了,心裡不由鬆了口氣。
像方時寒這樣優秀成熟的異性,又對自己頗有好感,說不心動是假的。
隻是他們之間距離並不小。二人名為合作,其實方時寒若真想獨乾,又能有她的歡悅什麼事呢?
夜喬依明白,方時寒也很明白。
自方時寒起了心思之後,一直都儘量守著底線,就連心機地和夜爸爸夜媽媽來往,也都留著分寸。
當然,錢還是一直在砸的。
方時寒又不缺錢,況且,想要追求心儀的對象,一毛不拔不像話,而付出了就想得到同等的回報,那是交易,不是愛情。
夜喬依正想著,自己的公司慢慢壯大了,麵對方氏這個龐然大物時,也不算卑微地匍匐在腳邊,有著能和他真正平等的對話,那麼,她和他之間的關係,是時候更進一步時,旁邊車道突然從後方衝上來一輛車,斜斜往她的車身撞過來。
夜喬依當時大腦一片空白,等到正常思維回籠時,自己已經猛打方向盤,成功走位避開。
而那輛車,則是直接撞上了馬路中間的綠化帶,又側滑出去。正在過綠燈的一輛大卡車反應不及時,直接把它撞飛了,滑行了好一段距離才停下。
方時寒臉色陰得能滴出水來。
他沉聲打了幾個電話,才對驚魂未定的夜喬依說:“你養父母一家不能留了。”
這句話說得森然刺骨,讓夜喬依從剛才的驚嚇中完全清醒過來。她一把扣住方時寒手臂:“你彆做傻事!”
方
時寒反手握住她因控製不住力道而微微顫抖的柔荑,笑了一聲:“你擔心我?放心,我不是黑社會。”
他說的不能留,是從各個層麵上不顧一切的打壓。
取人性命這種事,無論是他自己,還是雇傭他人,都不會去沾的。
做人,要有底線。
而葉家和尚家,明顯不配稱之為人。
方時寒的人趕來後不久,夜喬依的安保也到了。
方時寒看了眼臊眉耷眼的這群人,倒是沒說什麼不好聽的,隻是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夜喬依此時已經完全緩過勁了,手卻依舊在方時寒掌心。
他的掌心乾燥而溫暖,手掌寬大,手指虯長,將她的手恰到好處地握著。
不會太用力捏得她疼,也不會太鬆任她輕易抽脫。
她臉上緋紅,目光閃躲,看天看地看月亮,就是不敢看他。
方時寒難得逮著機會一親芳澤,又哪裡舍得鬆開,隻作不知,一臉自如地發號施令。
救護車還是他打電話叫來的。
企圖謀害夜喬依的,不是彆人,正是葉父本人。
他才剛了解到,葉家和尚家也不知想了什麼,非得置夜喬依於死地。
於是無所不用其極,威逼利誘了數人對她下手。
結果傳說中排名暗網前十的金牌殺手,剛接了任務,就因為其他案子被抓捕歸案了。
好不容易用毒品控製了個癮君子,又失敗了。
如今,方、夜、米、陳家的人都在查,往葉家和尚家使的工夫不小,兩家壓力徒增。
臥病在床的尚父咆哮狂怒,說這次不是夜喬依死,就是他們亡,他們家還好,和夜喬依的婚約早就作廢,可是葉家和夜喬依積怨頗深,讓她抓到把柄,葉家肯定要完。
“老弟,你再不動手,是等著夜喬依或是方時寒拿到證據送你上法庭嗎?”
葉父慌了。
他這輩子就沒乾過這麼狠的事,被尚父一嚇,居然親自駕車出來補刀。
成功被車撞飛。
自己全責。
嘖。
也不知道圖什麼。
等現場完全落入方時寒掌控時,他還得到了最新消息:尚父在打電話怒罵葉父之後,腦瘤破裂,顱內出血,目前搶救中。
葉父雙腿被撞得沒一塊好肉好骨頭,碎得四分五裂,拋了一轎廂都是,拚都拚不回來,他年紀又大了,失血過多,不能再等,可能要截肢。
該。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