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父和葉父見了麵,葉父就有些訕訕。(搜索每天得最快最好的更新網)
他最近生意上遇到問題挺多的,沒少拉著準女婿幫忙,再加上葉惜妍跑到國外去念書了,和尚宇濤多少有點冷戰的意思。
無端端地,他見人就覺得矮了一截。
尚父倒是一派和氣,同以往的態度看不出區彆。
葉父還是不敢像從前一樣。
到了尚父這個地位層次,喜怒不上臉,幾乎已經養成了習慣。
葉父與他是同類,心知肚明。
“宇濤上回做的不好,我讓他反省了。”
葉父忙唯唯:“孩子還小,性子還沒定。”
“阿妍在國外還好吧?缺什麼跟宇濤說,讓他們小年輕多接觸接觸,矛盾就解了。”
葉父又諾諾:“阿妍也有不對,氣性大了點。”
尚父這才認真道:“你就這麼看著那丫頭,壓在你我之上?”
葉父臉皮一僵。
“到底是自己一手養大的……”
尚父打斷他:“老葉啊,咱們也差不多算是一家人了,這些虛話就不必再說了。”
葉父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生意做不過她,感情上又沒辦法拿捏她。能拿人怎麼辦。”
尚父親手給他續了杯茶:“都說生恩不如養恩大。更何況現在,夜家老的還不成氣候,小的又還太小,僅憑喬依一個人頂著個家,算是怎麼回事呢?”
他眼中閃過厲芒:“她這樣老是杵在那,對宇濤和阿妍的感情也是個障礙啊。”
泥腿子生的孩子,就該回到泥地裡。
就是想進入他們這個圈子,也得看葉家答不答應。
偏偏葉家把事辦成這樣,真是老糊塗。
“二十年了,也不知你還餘幾分當年的勇氣。”
送走若有所思的葉父後,尚父悠悠地想著。
他望著窗外,神情穩重,透出一股胸有成竹的勢在必得。
然後,他一向穩健的手在拿茶杯的時候突然滑了一下,一整盞滾燙的茶水霎那間澆在褲.襠上,痛得他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小腳趾撞到實木的茶幾腿。
他單腳虛點著地麵,一手捂著襠部,另一手想扶著茶幾麵從沙發內側繞出去,誰知慌亂間,他按向茶幾的手直接按到了杯子上,上好的白瓷杯承受不了他日益增加的體重,在手心裡按成碎片,狠狠紮進肉裡。
尚父終於痛叫出聲:“來人啊!”
等到被清退的秘書及助理急匆匆闖進來的時候,尚父已經半躺在沙發邊緣,虛弱地招呼他們:“快幫幫我……”
秘書和助理一看到這場景,馬上衝上前,想要先將人扶著躺平,結果一個想將尚父往左挪,另一個卻想將人往右挪,兩個人使力的方向相反,結果就是雙雙脫手,將人砸到地上。
尚父後腦著地,一聲沒吭,直接就暈了過去。
尚宇濤接到父親緊急入院的消息,匆匆從工作地趕來,怒罵其秘書和助理不會辦事。
“就這麼幾步路,人都抬不穩!”
尚父的外傷也就是當時極痛,其實都不重,最嚴重的是最後那一下摔傷,由於後腦著地,當場昏迷,檢查出來是腦震蕩。
尚父的後腦現在一個大包,腦子裡有些淤血,醒來之後會頭暈眼花想吐,這種狀態會維持幾天,得慢慢養著,等腦子裡的淤血吸收了才會好。
尚父出此意外,又是眾目睽睽下昏迷著被送進醫院的,尚宇濤又氣急敗壞在醫院裡罵人,導致尚氏人心惶惶。
消息傳到外界,尚氏的股票都開始跌。
尚宇濤臨時受命,不得不挑起大梁,隻覺得焦頭爛額,顧得了這頭就顧不上那頭,煩的要命。
葉惜妍在國外待了一段時間,迥異的生活習俗令她極度思念故鄉。
經過一段時間的分離,和各方人員的示軟和勸說,她對於尚宇濤的出軌事件已經看得淡了很多,態度有所鬆動。
哪知最近她給尚宇濤打電話,十個有八個都是秘書或是助理接的。
一問就是在開會。
他哪有那麼多會好開?
就算是尚父腦震蕩,由他暫時接管公司好了,可是不是有那麼多經理人嗎?光拿錢不乾活的嗎?
再說了,腦震蕩又不是什麼大事,她以前在村子裡的時候,隔壁的大叔從高處摔下來腦震蕩,還不是躺了幾天就能起來乾活。
尚氏的事情再怎麼累,那也是舒舒服服地坐在辦公室裡發號施令,總沒有農村上山下田來得累吧?
尚宇濤天天說開會,說不定就是不想哄她的借口。
葉惜妍本來被哄回來的心又一次遠離了。
尚家忙亂的消息傳開,夜喬依也不過當個八卦聽聽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