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勾著唇:“看人渣的眼神。”
夏天晴忍了忍,卻沒忍住,抿著嘴笑了。
江堰盯著她那抹笑,漫不經心的低下頭:“我是良心的建議,告訴你世間險惡,你剛才那種毫無說服力的搪塞,阻擋不了小人和偽君子。”
話題又繞了回來。
夏天晴問:“哦,那我該怎麼說?”
江堰:“你就說……你有男朋友,不方便和彆的異性拚車。”
隔了一秒,他又補充道:“你也知道,頻繁上一個異性的車,這本來就是某種信號暗示。”
夏天晴斜睨著他:“這還用我說麼,你不知道我有男朋友麼?”
江堰沉默了幾秒,倒是一臉認真:“我知道,可我不是‘彆人’啊。”
夏天晴:“……”
這都什麼跟什麼?
周一一大早就撩騷,有病吧?
前麵走了兩撥人,排隊的人越來越少。
下一趟電梯就輪到他們了。
夏天晴沒理江堰,往前邁了一步。
江堰邁了半步,和她持平。
半晌,他飄來一句:“等你倆分了,再上我的車,我不跟你要油錢,怎麼樣?”
聽上去像是他退讓一步,讓她占儘了便宜。
可是仔細一琢磨,就忒不是東西了。
電梯來了,夏天晴懶得搭理他,徑自走進去,很快就被人潮衝到最裡麵。
江堰也不知道怎麼走位的,人潮也沒衝動他,一直當門神。
……
電梯走走停停,人一**的下。
夏天晴屏住呼吸,時不時看著上麵的樓層數字,偶爾也會掃向高了大多數人小半頭的江堰。
他的頭發一向濃密、蓬鬆,在這行裡比較少見。
後腦勺中間有個發旋,隱藏其中不明顯。
兩年前認識他時,他還不是現在這種主流短發。
那時的他,頭發下半截剃的很清爽,隻有薄薄的一層,上半截倒是留的有些長,還在後腦紮了個小辮,露出額頭。
在那之前,夏天晴一直覺得男生留長發有點臟臟的,尤其是搞藝術的,太非主流。
直到她看見梳著小辮頭的江堰,掃過那個頂在半空中小揪揪,隨著他走路的節奏一顛一顛的,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象起它的手感。
後來她還親手摸了。
他的發質偏硬,剃短的部分有點紮手,又有點癢,像是一根根小軟刺劃過手掌。
上麵的小揪揪也十分活潑,散開時,黑發落下,蓋住一大片額頭,隱約可見那雙桃花眼,在昏暗中望著她,炙熱且明亮。
不過話說回來,他現在還年輕,眼下的頭發濃密,也不代表以後,過幾年指不定就會露出銀河係呢?
從精神小夥變成光明頂大叔,很多建築師都是這樣打臉的。
電梯來到了十六樓。
夏天晴一時還在發呆。
站在門口的江堰,一手擋住門,回頭問:“想什麼呢?”
夏天晴醒過神,跟著他走出電梯。
兩人並肩往事務所裡走。
夏天晴有些心不在焉,忽然說:“江堰。”
江堰:“嗯?”
“你這幾天掉頭發了麼?”
方案階段真的很讓人頭疼,不過這還隻是“頭禿”的第一步。
江堰一怔:“正常掉幾根。”
夏天晴:“哦。”
前麵就是結構部。
夏天晴腳下停了停,非常認真地看著他:“我知道一個不錯的牌子,固發生發,效果不錯,也不貴,回頭發給你。”
江堰:“???”
他眼裡滑過結結實實的震驚,抬手穿過短發。
夏天晴卻仍是一臉正色,不帶半點映射:“沒彆的意思,就是建議你從現在開始保養,防患於未然。”
隨即她便率先抬腳,往部門走。
……
上午,邵圳城主動和夏天晴交代了周末的進展。
他和建築部的何萌溝通之後,兩人一起加了班。
何萌願意調整改動,原本是要抽調柱子的,後來也決定保持不變,隻是局部小小變化,荷載改動非常小。
這樣的修改還是結構比較能接受的。
對於結構來說,最討厭的修改基本有兩種。
一種是改布置,拿掉柱子或者柱子移動很大的位置。
另一種就是荷載產生很大變化。
而所謂荷載,用大白話說,就是建築物自身重量和外界加給它的各種重量,連風、雨、雪、灰塵,哪怕是吊車都要算上。
再遇到一些需要跟甲方溝通的問題,何萌也儘力說服甲方,讓甲方考慮工期和成本問題,為了這點可改可不改的問題耽誤時間非常不劃算。
總之,良性溝通之後,邵圳城和何萌進度可喜,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很快就把圖改好。
……
夏天晴上午開完例會,就一直在位子上給邵圳城看圖,個彆細微的錯處標出來,讓他修一下就好,大麵上沒有問題。
小群裡,其他人還在閒聊天。
建築們一般是十點陸續上班,結構稍微早一點。
有的人還在路上,有的人剛坐下,正在喝水。
一個結構問起邵圳城和何萌的進展。
何萌說:“還挺順利的,本來還以為要再磨上一禮拜。”
邵圳城跟著說:“嗯,我剛聽夏工說,有幾個地方稍微改一下就好,很快。”
問話的結構笑道:“看來小邵是開光了啊?你老實說,那天夏工給你開什麼小灶了?”
邵圳城:“哪來的小灶,你以為臨陣磨槍呢?”
也不知怎麼的,很快就有人聊起夏天晴的專業。
有結構說,她的專業是挺過硬,這個年紀就一注,做事又嚴謹,很多老結構都未必有她的火候。
有建築說,跟她配合一次,就知道自己菜不菜,要是建築和結構實力水平相差太多,就很容易被吊打,那是真的丟人。
直到新來不久的許鵬說,其實好幾年前,他就聽說過夏天晴。
不過不是因為她專業好,恰恰是因為她專業菜。
小群裡一陣沉默。
忽然有人笑了:“你確定你說的是夏工?”
有人跟著說:“沒有人一直都好,肯定是越來越好,但是‘菜’這個字,是不是太誇張了?”
許鵬說:“其實我也不太肯定,就好幾年前從設計院的一個朋友那裡聽說的。他說他們那兒有個女結構,一直被領導懟,女結構又不會來事兒,專業也不行,好幾次被叫過去單獨罵。就算是和建築配合的時候,明明是建築菜,那個領導也護著建築,指責她結構配合不當。哎,反正那哥們兒跟我提了好幾次,本來這兩年都淡忘了,就周末的時候,我和那哥們兒一塊吃飯,聊起夏工,我才想起來,他當時說的女結構就是夏工。”
作者有話要說:夏天晴:你該用防脫生發劑了。
江堰:???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回答一下大家的問題:
天晴父母和陸不能完全算一類人,有個重要的區彆就是,陸是隻愛自己,利益第一,其他人往後排。雖然都是“開放”的生活方式,但天晴父母隻是感情方式有變化,遇到問題,他們還是一致對外。
我有個朋友的父母就是類似這樣的婚姻,但具體是被迫形成的,還是一開始就說好的,我也不清楚,也不好意思問啊,最多也就是朋友跟我提起的時候,我聽一耳朵。我這個朋友自己是走正常婚姻的。
另,看到很多親問滾什麼雪球,那是上上章作話提到的,“分手”和“離職”要雙管齊下啊,我需要滾一個大雪球。
→_→不知為啥,我忽然體會到一點老師們上網課的心情。
紅包繼續麼麼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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