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柒禁著足,沒口福去隔壁用膳。
但薑霽作為兄長,心中是記著燕柒的,午膳時讓人送了一桌席去了隔壁。
燕柒守著八仙桌,看著滿當當的碟碗,覺得索然無味。
沒想到晚間到了薑零染的院子,竟有一桌風聲的宵夜等著他。
不禁想,他如今真真是有人惦記,有人疼惜了。
一時樂的露出了一排大白牙,問桌邊的薑零染道:“你吃了嗎?”
薑零染道:“用了一點,沒吃飽。”說著催著他去洗手。
燕柒洗了手在她身邊坐下,捏著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薑零染晚膳時吃了些,並不餓。
但看他吃的這麼暢快,不自覺的捏著筷子,夾著菜吃。
燕柒夾了一隻鹽水大蝦,剝了殼放在她碗裡:“送兄長的那套馬具,兄長喜歡嗎?”
薑零染夾著蝦,卻往他嘴裡喂。
燕柒沒避開,吃在嘴裡。
而後又捏了一隻,剝了喂她。
“兄長說太貴重了,舍不得用。”薑零染道:“讓人收在庫裡了。”
燕柒笑起來:“物儘其用才是最佳,若放著不用,那才是糟踐了。”
薑零染無奈道:“我也是這樣說,可他不聽。”
燕柒道:“我明日送他十套八套,他瞧著稀鬆平常,自也沒什麼舍不得的了。”
薑零染當他是玩笑,笑了笑,沒接話。
燕柒想起一事,看著她道:“還有八日是你的生辰,你想要什麼?”
“托公子的福,我現在瞧什麼都稀鬆平常。”薑零染笑著道:“沒什麼想要的。”
燕柒聞言眉頭輕挑,眼底笑意更濃。
沒在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那日太子妃他們會來嗎?”
“兩儀也會來,還說要去你府裡看你。”薑零染點點頭:“你這一禁足,她心疼的不得了。”
在燕兩儀眼中,最令人心疼的事情便是被禁足了。
這幾日,她可沒少在皇上皇後麵前給燕柒求情。
燕柒臉上沒有一點感動之色,忙追問道:“她要宿在你這裡嗎?”
薑零染一愕,旋即忍俊不禁的笑起來:“你是做兄長的嗎?她擔心你這麼久,你卻這麼防著她。”
燕柒道:“你可不能留宿!”
說著想到燕兩儀恨不能在宮外住一年的性子,自顧自的嘀咕道:“不行不行,敵人太過強大,你怕是抵抗不住!”
“在她開口之前,我先把人留下好了!”
“住我府裡也是一樣的。”
薑零染撐著桌子笑的肚子疼:“哪有你這樣做兄長的?我要是兩儀,都哭死了。”
燕柒並沒有愧色,隻笑著道:“特殊日子,特殊對待。”
“以後多帶她出宮幾次就是了。”
薑零染聽言疑惑起來。
斂了笑道:“你那日要做什麼不成?”
“秘密!”燕柒打起了啞謎。
薑零染睨他一眼,輕哼道:“你這秘密也隻能藏八日。”
轉眼八日。
一早燕兩儀便出宮往薑零染這邊來,說笑著用了早膳,她去了隔壁。
燕柒謹記著晚上的大事,不等燕兩儀提及,便主動問起了午膳後是否回宮的話題。
燕兩儀低頭在攢盒裡挑著核桃仁吃,聞言頭也沒抬:“不回。”
燕柒暗道了聲果然。
追問道:“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