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著燕柒的語氣來問,確實顯得親昵了。”
燕辜的神色凝重起來。
他總有種燕柒越來越疏離他的感覺。
想著狐狸多次在薑零染手中買金玉物件,莫非是被她察覺,然後轉告給了燕柒?!
燕柒性情剛正,眼睛裡揉不得沙子,故而疏遠了他?!
他要儘快找機會驗證一下!
......
直到太子找來的時候,燕柒才知道品原死了和瑞王禁足的事情。
他已經伏案近三個時辰,靠在椅背裡揉著沉悶的額角,聲音中帶著疲倦:“查出什麼了?”
太子站在窗前,想到他們遭遇刺客的那次,這窗戶整個都碎成了渣。
後來查了許久,什麼都沒有查到,那次,會不會也是燕辜所為呢?
他伸手撐了撐窗欞,還算牢靠,暗暗點頭。
聞言道:“眾人隻知瑞王被禁足,卻不知為何禁足。父皇沒說,眾人也探知不到。都是猜測他言行無狀,惹得父皇著了惱。”
“而在眾人眼中,京兆府現查的案子根本和瑞王扯不上任何的瓜葛,沒人會把那小院子裡住的人聯想到瑞王身上的。”
燕柒睜開眼,坐直身子,整理著桌上的看完的賬本,淡淡道:“既如此,那就彆管了。”
皇上明顯有自己的打算,他們再插手,也沒意思。
太子微微笑了笑:“你倒是心大。”
燕柒想著太子的心態與處境畢竟與自己不同。
他念著情分,願意給燕辜一個機會。
可太子卻不一定會這麼想。
兩湖的事情太子不做追究,如今燕辜竟不知收斂的把矛頭對準了瑞王,依著太子的性情,怕是難以容忍的。
想著,他道:“太子若要查水雀兒,我或許能幫上些忙。”
水雀兒那樣的出身,多得是破綻。
而北市的花樓街,他很熟悉,也有幾個得用的眼線在。
太子搖頭道:“父皇已在查了,我就免了吧。”
燕柒看他和自己一個心思,也沒在說話。
太子走到桌子對麵坐下,隨意拿了本賬翻看,狀若無意道:“聽說你和父皇吵架了?”
燕柒聞言抬頭看他一眼,又繼續收拾,片刻才道:“我想成親了。”
太子頓了頓,想起兩湖時,他在帳篷外聽到的燕柒和薑霽的對話,此刻再聽這句想要成親的話,便覺得有些難過。
那時在土地廟裡,自己問他,怎麼變得這麼乖?
他當時答自己說,有事情要求皇上,所以乖巧些。
如今回想,太子已經明白了他要求的是什麼了。
隻是...太子在心裡歎了口氣。
“你年歲到了,是該成親了。父皇不是拿了畫像給你挑選?你選中誰家的了?”
燕柒沒什麼笑意的扯了扯唇:“太子聽說的還挺詳細。”
“勤政殿裡的人給你提供消息,收你銀子嗎?”
太子明白他是不想深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