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背後有點冷。
怎麼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呢。
他最近也沒搞事啊。
他不知道,他頭上如今有點硬,正頂著一口鐵鍋。
......
江州小院。
春樹下,批這素軟道袍的少年正在小寐。
袖口垂下,露出玉白的一雙指骨,指骨間拈著一把折扇,搖搖欲墜。
“嫂子,大忽悠有消息了。”
“千葉長生”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少年輕抬眼簾,看到柴小川和宋錦秋抱著劍從屋脊上跳下來。
“小宋大人召集六軍圍剿大商,咱們要去救掌門了。”
說不擔心是假的。
南疆三俠每天帶著窩窩頭在行宮屋簷上等大忽悠回來。
少年們嘴上不好意思說,但私下在被窩裡掉了不少眼淚。
更彆提雲崖兒了。
柴小川知道,自打年節從長生殿回來聽聞噩耗,嫂子表麵沒事人一樣,但內心還是很難受的。
他看向掉在地上的“千葉長生”,就這把扇子,都不知擦了多少回了。
雖然每每拿出來都罵罵咧咧的,嫌棄的要死,但還是日日不離手。
就前月,二哥說想吃魚都被嫂子罵了一遍,之後他們再也不敢提,隻能等消息。
“嗯,什麼時候走。”
雲崖兒撿起地上的扇子,輕輕撣去上麵的灰塵,仔細收到懷裡。
“嫂子,咱們是去打仗,你還是彆湊熱鬨了。”
宋錦秋小聲勸了一句。
此去凶險,是去打仗的。
雲崖兒那功夫,難道指望他用拂塵殺人不成。
也就隻能打打大忽悠了。
雲崖兒站了起來,一身素軟道袍翩然垂地。
“廢話那麼多。”
“......”
南疆三俠麵麵相覷,慫了。
宋錦秋還想勸一勸,柴小川趕緊拽住他,搖搖頭。
“你拉我乾嘛?”
柴小川把他拽到牆角。
“嫂子眼睛紅了。”
宋錦秋眼睛一瞪。
怎麼可能。
“彆勸了,省的被罵。”
也是。
宋錦秋點點頭,收拾包袱去了。
主屋內。
雲崖兒坐在茶案前,把懷裡的千葉長生拿出來。
他手指摩挲扇骨,這是蘇琉玉佩刃,殺敵千萬,扇骨間還有乾涸的血跡,侵染扇麵,發出寒光。
“蘇琉玉,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回應他的,是千葉長生隱隱嗡鳴,還有濺在扇骨上的快速逝去的一滴淚......
美人垂淚,就是話不太好聽。
“笨的要死。”
“丟不丟人。”
“你也不是挺能耐的麼。”
他罵罵咧咧的罵完,又起身開始任勞任怨的收拾包袱。
遠在大梁的蘇琉玉睡夢中打了一個酒嗝,翻身繼續睡。
渣渣龍現在想著怎麼賺銀子,把雲崖兒早就拋到後腦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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