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哥,你說什麼?”
雲崖兒倚在樹下,掀開眼簾,看了她一眼。
“找到了?”
“沒有,再等等。”
她握著沉影,往前走了走,突然覺得踩到什麼東西。
暗黑修沉的鐵骨一角安靜的蟄伏在殘葉之下。
蘇琉玉臉上一喜。
趕緊把它撿了起來。
說來,這鐵骨鍛造,和沉影類似,都是用千錘百煉之法鍛造,十分考驗匠人。
這扇子表麵還覆了一層融漆,過了兩年竟然沒有生鏽!
她趕緊用帕子把扇子上的泥叮擦掉。
千葉長生蟄伏已久,如今握在手,似乎興奮的震顫,準備再次飽飲鮮血,一戰奪命!
她指尖輕扶扇子上頂端的尖刃,又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傷還未大好,但經脈卻不像幾日前一般鈍痛,剛才還拿了東西,也不見無力。
不知道如今,還能不能用武。
似乎是回應她一般,體內酣睡的巨龍之力澎湃而上,源源不絕的流入四肢百骸。
四周空氣都為之震動,樹葉被這勁道的內力刮的簌簌作響。
千葉長生瞬間旋飛出去,混著無上內力,發出一聲鸞鳳之嘯,興奮的展露它的寒芒。
破空之刃裂卷,所經樹乾齊齊倒地,那百米的樹乾落在大地,爆發出悶聲的雷動。
好強!
蘇琉玉一臉興奮。
當年伐金之戰一踏敵營,千葉長生就已經出招奪魂。
如今她的內力早就更加渾厚,為這寒芒更添了一張羽翼。
她足尖一點,接過發燙的扇子。
此去大越,又有何懼。
“誰特麼砍了老子的樹!”
一聲怒吼炸響在山澗,蘇琉玉大驚。
“崖哥,此處不宜久留,快跑。”
“要死了,讓你嘚瑟。”
“手癢手癢。”
兩人瞬間溜得飛快。
......
大越,丞相府。
大越這寸土寸金的京城,丞相坐擁八進八出的府宅,極為奢靡。
但這麼大的地方,卻隻有一個門房。
老門房弓著腰,顫巍巍的貴客帶了進來。
“薑晏晚,你今日又不上朝。”
端華身著宮裝,但那宮裝上,再不似往日的花團錦簌。
那衣袍上,織著大越白澤圖騰,還有一條四爪金龍。
她一臉怒氣,看向撫琴之人。
“朕如今還未登大寶,還需你多方扶持,你怎能如此懈怠?”
琴聲一頓。
薑晏晚寡冷之眸懶懶的看了她一眼。
準確的說,是看向她衣擺之上的繡龍。
不倫不類。
他心中嫌棄。
但表麵,卻慣來是一副閒散的姿態。
“皇上說笑了,薑某向來不喜朝堂,隻是善捭闔之道,當個謀士罷了。”
端華冷笑一聲。
“怎麼?還惦記你的舊主?”
她上前一步,露出宮裝下鑲嵌東珠的繡花鞋麵。
“放心,這次朕特意邀她國宴一聚,想必她看到你,要好好找你算上一賬。”
她笑道:
“不過你放心,如今你是朕的人,朕自不會讓你有事,她動你一根頭發,朕讓她活不出京都。”
為政之道,恩威並施,這一套,端華篤定不會有錯。
隻是這句話落,讓薑晏晚眼中銳利寒芒一閃,隻是輕垂眼瞼並未讓眼前人發現。
他站起身。
“如今我和順帝再無瓜葛,什麼舊主不舊主,我薑晏晚從未有過主子。”
他看向她腳下的繡花鞋。
“皇上登基大典,難道還要著龍袍穿繡鞋不成?男不男女不女,不倫不類,倒是讓外臣笑話。”
“你!”
他說完,再沒心思和她廢話。
同樣是女帝,差的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