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他怎麼敢?(1 / 2)

某種程度來說,就像一隻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就有可能在兩周之後引起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一樣。

自從淺倉真來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發展便如同混沌理論一般,肆意地發散開去了。

暫且不提工藤新一在警視廳麵前的出道戰,目光轉向淺倉真的調查行動。

本來像這種實地調查的小事情,他完全可以交給手中可靠的部下去解決,居中統籌的他隻需要將下麵人上交回來的信息進行分析整理,推論出真相就算是達到目的了。

但現在畢竟前車之鑒就擺在那裡,自己曾經信任的部下行事似乎出現了紕漏。

雖說淺倉真一直以來秉承的是用人不疑,可失手一次以後,這四個字就得調轉個位置變成疑人不用了。

在沒有找到紕漏的原因之前,淺倉真更加傾向選擇自己行動。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這看似普通的事件背後可能並不簡單,貿然讓手下人去做的話,很可能錯過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於是,在這些考量之下,他便來到了這裡,那個在皮斯科口中猜測到他與組織聯係的前合作夥伴的家中。

當然,現在這個所謂的合作夥伴已經被組織中的人切塊衝進了下水道,現在估計正在太平洋的海魚肚子裡等待消化。

這種情況,理論來說他的家也應該在組織慣用的清理痕跡中付之一炬,隻留下一塊被燒成白地的,沒有任何價值的廢墟。

他的家,的確被燒得沒剩下什麼東西。

可要想到,兔子都知道狡兔三窟,沒道理資本家這種東西不知道。窮苦人會為了一個家而勞苦一生,騎在國民頭上的所謂上層精英,房子這種東西買一套丟一套也不嫌心疼。

在淺倉真親自出手後,很快便找到了這個名字不重要的死者的其他房產。

這是一套中高層的公寓,正巧位於海邊,從寬大的露天陽台看出去,太平洋的靜謐、洶湧儘收眼底,遠處水天一線,偶爾有海浪升起泛出白花,看了便讓人升起心曠神怡之感。

好的,這裡會有什麼東西呢?

他謹慎地進門通過玄關,在寬闊的客廳中,淺倉真像個缺乏線索的解謎遊戲玩家一樣,逐一搜查著可能藏有線索的地點。

名貴沙發的內部,盆栽土壤之中,電視的裡側,窗簾的夾層......

一切能或不能藏東西的地點他都沒有放過,而最終的結果是——客廳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搜查完客廳之後,他將目光投向閉鎖的房間,腦中回憶著這套房子的結構圖,首先來到書房的門前。

書房的門關閉,並沒有上鎖,淺倉真握著門的把手緩慢旋轉,門鎖的機括發出“哢噠”的聲音,簧片收縮,門在推力的作用下慢慢朝裡開去。

就在這時候,門的合頁開合的“嘎吱”中,一聲極其細微的“咯嘣”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淺倉真聽見的瞬間,驟然往旁邊一躍,雙腿蜷縮,雙手抱頭臥倒在地。

緊隨其後,大約一秒鐘時間不到——

“嘭!”的爆炸聲響起,氣浪從書房中衝出,將木質的房門撞個稀爛,木屑四散飛去,在這衝擊之下,整棟樓板都仿佛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