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看了看,見?真的沒?有人,拿出血清劑看了眼說明書,發現?作為老板口中藥效最強的這支血清劑,也要注射一小時後才?能生效。
好久……
一個小時連黃花菜都涼了。
禾奚多多少少有點失望,他抿唇忍著不適,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耷拉著眼皮拆開針劑的外包裝,輕輕撩起?下衣擺,按照說明書上的步驟往肚皮上紮。
不過枕頭即將要戳上皮膚的前一秒,禾奚突然聽見?前不遠左邊的拐角有人在說話,聲音還異常的耳熟,他頓了一下,下意識往那邊走了兩步。
隻見?昏暗的小巷子裡,站在垃圾桶旁邊的男人拿著通訊器笑眯眯地打著電話,他手裡把玩著一把銀色小刀,臉上笑容格外燦爛。
電話那邊有人說了什麼,男人笑著打斷:“放心,儲應珣現?在很信任我,每回內部會議都會讓我參加,隻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偷到你想要的那件東西。”
“禾奚?”聽到這個名字,男人嘴角的笑容收斂了下,“他還是老樣子,每天都和儲應珣住在一起?,這重?要嗎?彆問廢話了。”
男人的心情驟然變差,他加速轉著小刀的速度,餘光看見?漆黑的角落有一隻老鼠吱吱吱地從他腳邊竄過,神色一冷,抬起?手腕就?把手中的小刀扔了過去。
那隻老鼠在見?不得光的下水道裡吃殘羹剩飯長大,個頭足有人的兩個拳頭那麼大,卻被飛過來的小刀一刀紮在了牆壁上,血液噴濺出來弄臟了白牆。
連掙紮都沒?有掙紮,腦袋就?垂了下去,一看就?知道已經死了。
男人掛斷通訊器,半蹲下來抽出老鼠身上的刀,欣賞藝術品般看了眼上麵流淌的血,嘴角誇張地勾了起?來,不過下一秒他就?收斂起?了笑容,唇角恢複平直。
“要成熟,要內斂,這樣才?是白靳隨。”
……
禾奚踉踉蹌蹌地從批發市場的後門跑出去,攥緊手中的鑰匙蒙頭往小彆墅方向跑。能看出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很震撼,震撼中又帶著一點恐懼。
剛剛那個人真的是白靳隨嗎?
他在跟誰打電話,說的東西又是什麼?是誰派來接近儲應珣的?
平時在儲應珣麵前的樣子都是裝的?
禾奚腦子裡很亂,他重?複想著這幾個問題,再抬起?眼時,氣?喘籲籲地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小彆墅的門口,不過來不及放鬆,他臉上表情就?霎時僵了僵。
他明明記得出門前關了門,怎麼現?在是開著的?
禾奚放慢腳步,遲疑地一點點朝門口靠近,一隻腳剛邁到客廳裡麵,禾奚就?身子發軟地忽然向前栽倒。
禾奚知道這是為什麼,他出去的時間?太久了,早就?到了身體能承受的極限,而且感染物種的粘液也不是小兒科的媚.藥。
他驚嚇地閉住眼睛,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猛然伸過來接住了他,突然出現?的男人扶住他一隻胳膊,雙手穿過他兩側,像抱小嬰兒一樣把人抱了起?來。
禾奚聞到熟悉的茉莉花香洗衣液的味道,警惕的身體一瞬間?就?鬆懈下來,軟趴趴地軟倒在男人身上,還鼻子紅紅地抽了兩下。
禾奚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在外麵受了委屈回家遇見?能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