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沒有動靜。
蕭驍失笑。
看來他來的不湊巧。
趙老又出去曬太陽了。
蕭驍推門而入。
老人床頭的花已經有些泛黃了。
他取下了舊花。
換了水。
新的花朵在花瓶裡盛放。
漂亮的顏色讓人心情愉悅。
他拎了拎老人的熱水瓶。
裡麵的水是滿的。
拔出塞子，嫋嫋的熱氣升騰而出。
看來是剛灌進去不久的熱水。
蕭驍走到窗前。
然後，他不由得笑了。
他看到了下麵草地上的趙老。
蕭驍走出病房。
輕輕帶上門後，他向電梯走去。
“趙老。”
熟悉的聲音、亦是自己等待了好幾天的聲音，老人倏然轉頭。
“蕭驍小友？！”
老人又驚又喜。
“老趙，你的孫子？”
邊上一個老人好奇的問道。
“你叫你家孫子小友的？”
另一個老人翻了一個白眼。
這麼低智商的問題怎麼問出來的？
趙老笑著介紹，“蕭驍小友是我的忘年交。”
隨即，他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們有話要說。”
“先離開了。”
蕭驍推著老人的輪椅到了邊上的一棵大樹底下。
不待老人詢問，蕭驍說出了老人最想聽的話。
“我見到小美了。”
“任務圓滿完成。”
老人一愣。
嘴唇有些微微的哆嗦。
幾秒後，老人眼角的皺紋舒展，麵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像個孩子似的。
“是、是嗎？”
“太好了。”
“太好了”
老人喃喃。
手不由得握到了一起。
好半天，老人才從喜悅中回過神來。
“蕭驍小友，你見到小美了？”
“嗯。”
蕭驍點頭。
“它怎麼樣？還好嗎？”
“它知道我不能赴約有沒有生氣？”
“你幫我跟它解釋了嗎？”
老人迭聲發問。
待問出自己目前為止所有想知道的問題後，老人才有些喘氣的閉上了嘴巴。
他一臉期待的看著蕭驍。
隨即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態度過於急切了。
老人不好意思的笑笑。
“抱歉。”
“我是不是一下子問的太多了？”
“你挑著回答好了。”
後麵有他想知道的他會再問的。
蕭驍笑笑。
“小美很好。”
“它知道你不能來”
老人無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它沒有生氣。”
老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沒生氣就
“它哭了。”
就
老人的大腦有一瞬的宕機。
“它、小美哭了？”
那孩子哭了？
“嗯。”
蕭驍點頭。
“它以為你再也不會去見它了。”
“怎麼會？！”
老人有些激烈的反駁。
“我怎麼會不再去看它？”
“嗯。”
蕭驍接著老人的話，“我這麼告訴小美了。”
“你們的約定不變。”
“您仍舊會每年去看它。”
“它明白了。”
“就不傷心了。”
“哦哦。”
老人放心的籲了一口氣，“那就好。”
他苦笑。
麵上露出了幾分心疼，“那個笨蛋，怎麼就哭了？”
“我認識它那麼多年了，從來沒有看到它哭過”
小美天真爛漫，不諳世事。
在他麵前總是笑著的，讓他也不由得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