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
男子的聲音有些大，“那是我抓到的妖怪！”
“是我要送給師父的禮物！”
蔣老抽了抽嘴角。
師弟還沒有答應收徒弟呢。
這師父就已經叫上了？
“傑。”
蔣老放緩了語調。
“這次我帶蕭驍友來找你，就是想看看你抓的那隻妖怪是不是蕭驍友在找的那隻。”
“若是的話”
“傑，看在我的麵子上，把這隻妖怪還給蕭驍友吧。”
男子臉色一滯。
還、還給對方？
男子心裡是不樂意的。
卻又不好當麵駁了蔣老。
他重新看向了蕭驍。
“這隻妖怪不是你的。”
雖然他也不記得當時自己是從誰身上扒拉下了這隻妖怪
但絕對不是麵前的這個人。
這點他可以確定。
“嗯。”
蕭驍點頭。
“是我的一個朋友的。”
男子嘴唇蠕動。
“他在找這隻妖怪？”
他剛才聽這個人講的好像是這個意思。
“是的。”
蕭驍的眉眼微彎，“找了好多了。”
“為什麼要找？”
男子低聲嘀咕。
他是真的不解。
“這隻妖怪會吸靈力。”
“還會吸血。”
“這麼危險的妖怪”
男子抬眼，眸光犀利，“就該消滅了才對。”
“他要感謝我的。”
“他不是被這隻妖怪纏上了嗎？”
“為什麼還要找它？”
“糾正一點。”
蕭驍的嘴角微微翹起，“他被這隻妖怪纏上的這個法並不準確。”
“他們是……”
蕭驍想了想，選了一個男子更加容易理解的法，“和諧相處的關係。”
男子眉心一跳。
和諧相處？
“像你一樣？”
男子的語氣不出是嘲諷還是單純的疑惑。
他掃了一眼蕭驍肩上的妖怪，神色不明。
……
“嗯。”
蕭驍讚同了男子的類比，“跟我一樣。”
男子：……
“他會被這隻妖怪害死的。”
男子近乎篤定的出了這句話。
感受到纏在他手腕上的一細微的動靜，蕭驍神色不變，嘴角仍舊有著些許上揚的弧度，“先不這隻是一種可能。”
“而且，那是他的選擇。”
“他相信一。”
“哦，一是他給這隻妖怪取的名字。”
未免男子疑惑，蕭驍明了一下。
“這個選擇不涉及他人，隻關乎於他與一。”
“他有完全的自由做出這個選擇。”
……
蕭驍的言下之意很清楚。
若是一個選擇會影響他人，那麼彆人也有乾涉做出選擇的饒權利。
但若是這個選擇不會影響任何人，那麼除簾事人，沒有人可以對做出選擇的人橫加乾涉。
即使是出於好心。
……
“……”
男子有一瞬的啞口無言。
他想反駁蕭驍的話。
卻又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你在我多管閒事？”
半晌，男子幽幽吐出這句話。
從未想過，有一，他會被人指責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