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驍大人不會毫無緣由的拒絕一隻妖怪的求助。
它莫名的這麼相信著。
至於說雨師妾遇到的麻煩超出了蕭驍大人的能力範圍?
它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
世上怎麼可能有蕭驍大人解決不了的事?
就算有,那也是事情本身的不可理喻,而不是蕭驍大人的能力有限。
梅女毫無自覺的在“腦殘粉”的路上越走越遠。
“什麼事?”
蕭驍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畢竟,他連雨師妾想讓他做什麼都不知道,又如何給出自己的答案?
雨師妾向眼前的人類走進了幾步,好讓自己更加清楚的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
“蕭驍大人。”
它又叫了一聲。
不過叫了兩聲,它竟覺得這個稱呼很是順口?
“事情說來有些話長。”
“嘶嘶”
蛇鳴聲聲。
雨師妾伸手摸了摸臂上的蛇。
“要多耽擱您一點時間了。”
那是一天晚上,本就昏暗的天色因為下雨而愈發黯沉了幾分。
路燈的光被水汽環繞,猶如罩上了一層薄紗似的,變得朦朧起來。
雨師妾遇到了一個醉酒的人類男子。
它並沒有在意。
反倒往旁邊走了一步。
它不喜歡醉酒的人類滿身的酒氣。
很難聞。
可是,它的右手被握住了。
它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的就想要甩開人類的手。
最後卻又控製住了自己的反應。
它還安撫住了有些暴躁的赤蛇。
“嘶嘶”
赤蛇吐了吐猩紅的蛇信子,收斂了幾分身上的敵意與殺氣。
這個人類真的喝多了。
他用力抓著它的手、支撐著自己的身子。
他在乾嘔。
雨水淋濕了他的全身。
也不知道他是沒有帶傘,還是丟了傘?
幸好這個人類最後也沒有嘔出什麼,不然,它怕是要把這個人類狠狠的甩出去了。
雨師妾皺了皺眉頭。
即使如此,它麵上無波的表情仍舊泛起了幾分的漣漪。
那是嫌棄。
就在它要把人類的手甩開時,人類的手卻先它一步鬆開了它的手。
隨即人類的手又搭上了它的肩膀。
它:
雖然它對能看見它的人類頗為的寬容,畢竟這樣的人類也不多了。
但是,這不意味著它能夠任對方放肆。
它微微蹙起了眉頭。
“抱歉,我頭很暈。”
人類男子伸手捂住自己的腦袋,“借我撐一下。”
嘴巴開闔間,有酒氣衝出咽喉,清冷濕潤又帶著幾分香氣的空氣也被染上了些許的酒氣。
人類男子又乾嘔了。
“抱歉。”
男子彎著腰,之前徒勞的乾嘔嘗試幾乎抽光了他本就不多的體力。
要不是身邊有一個借力點,他懷疑自己已經趴在地上了。
他轉頭,想要看看好心人的臉。
剛才他腳步踉蹌、快堅持不住的時候,眼角瞥見了一抹布料,沒有多想,他直接抓住了對方的手。
他想解釋一下自己唐突的舉動。
卻被胃裡的惡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