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你看，雪人還好好的。”
蕭驍拂去雪人臉上的積雪，露出了雪人的眼睛，那是兩顆很漂亮的石子，光滑圓潤的表麵，竟然透著幾分綠意，
蕭驍有些意外，隨即對著猼訑毫不吝嗇自己的讚歎，“真漂亮的眼睛。”
“咩咩”
猼訑本來有些黯淡的雙眼驟然明亮了幾分，看著蕭驍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巴巴之意。
“跟你的眼睛很像呢。”
這麼圓潤又帶著綠意的石頭並不好找吧？
蕭驍有幾分感歎。
“咩咩”
猼訑的尾巴都翹起來了。
……
蕭驍又撣去了一些雪人兩個圓球間的積雪，露出了雪人鮮明圓潤的曲線。
最後，蕭驍用手指在雪人的臉上劃出了一個裂開的弧度。
“看，雪人笑得多開心。”
蕭驍對著猼訑笑著說道。
“咩咩”
猼訑看著眼前的雪人，又看看一邊的蕭驍，大大的雙眼彎成了月牙狀，翠綠色的流光璀璨耀眼。
它也跟雪人一樣，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
蕭驍嘴角的笑容不由得加深了幾分。
最初看到雪人的時候他是有幾分驚奇的。
沒想到妖怪也會堆雪人。
還堆的這麼好。
蕭驍突然想起了雪天裡路上偶然遇見的雪人，其中有幾個會是妖怪堆的呢？
……
“猼訑，你就是想給我看這個雪人嗎？”
蕭驍看著眼睛閃閃發光的猼訑，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雪人，直到聽到了他的聲音，才微微側了側身子，墨綠的眼珠子轉到了他的身上。
“咩咩”
猼訑似乎楞了一下，隨即有些靦腆又有些驕傲的點了點頭。
“謝謝，堆的很好的雪人呢。”
蕭驍又伸手輕輕撣去雪人頭頂上落下的積雪。
燕京的雪總是很大。
漫天的雪花仍在空中肆意飛舞，掩去了所有的顏色，唯剩一片雪色。
隻是這麼一會，蕭驍的頭上、身上也都落滿了雪。
甚至蕭驍眨動眼睛，能看到眼睫毛上都沾上了一層細碎的雪屑。
……
“嗷唔”
趴在蕭驍頭頂的饕餮首當其衝，由一個“黑團子”變成了一個“白團子”。
饕餮惱怒的搖頭晃腦，但是雪花一直在落，總也抖不儘身上的雪。
幾次三番下來，饕餮也煩了，任白雪落了滿身，沒有再動彈一分，腋下的雙眼微闔，氣息悠長而沉寂，很快小小的身子就被積雪掩埋了。
但是一身略帶些陰翳的氣息卻透過積雪滲透出來，沒有被遮掩住半分。
……
腓腓本就是雪白的一團。
積雪的覆蓋下幾乎看不出兩者的區彆。
腓腓有些不耐的睜開雙眼，銀藍色的流光劃過凜冽的弧度，竟似比這漫天的飛雪還要冷上幾分。
它抖了抖身子，積雪簌簌而落，很快腓腓的毛發就重新顯現了瑩潤的光澤。
……
“咩咩”
這時候的猼訑完全沒有注意到饕餮陰翳的氣息還有腓腓冰冷的目光，它滿心都是自己的雪人得到了誇獎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