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任坐了一會就走了。
孟玉走進來,一臉疑惑,“秦小姐,周主任是不是在敲打什麼。”
秦紅緋若有所思,“可能猜到了什麼吧。”
孟玉凝重,“那要殺他滅口嗎?”
於赤扭頭看她。
孟玉:“開玩笑的。”
秦紅緋托著臉,周主任是不是猜到了什麼她不知道,但估計是有點數隻是沒證據又怕自己下狠手才來找自己的敲打的,不過其實沒必要。
秦紅緋從頭到尾就沒打算對胡蓮和夏友人下狠手,兒子坐牢,女兒不管,二老在不屬於自己的家度過後半生,夏友人也離不開人照顧,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這才是對他們這種人最好的報應。
秦紅緋最討厭胡蓮的一點不是老太太不把夏露當女兒——世上不愛兒女的父母多了去了,多胡蓮一個不多,但夏老太和夏友人即不把夏露當女兒又理所當然的想拉著女兒去幫她那不成器的兒子,甚至不惜壓上女兒和倆個外孫女的前途一輩子去給她那兒子墊底。
更惡心的是,老太太和夏友人並不覺得自己這是錯誤的,甚至覺得這是夏露理所當然該做的,女人就該為了男人犧牲,成全男人!
越想越惡心。
她覺得夏世榮出來不斷兩條腿都對不起她被惡心的不輕。
夏家的事,沒過多的影響到秦紅緋,日子照常過著。
轉眼到了二十八號。
秦雲和刑立都準備出發去央城武校了,二房也辦了場熱鬨的大宴,把娘家和同學老師都邀請了來,痛快的聚了一場。
秦頌國吆喝了一聲兒子,然後從酒窖裡搬了一瓶酒出來。
酒身很酒,一看就是塵封了許久的,蓋子打開時,於赤這不好酒的鼻子都動了動,“好淳厚的味道,釀了不少年頭吧。”
秦頌國有些許得意的說,“十八年。”
秦雲認出來了,“爸,這不是你說要給我釀的,等結婚的時候再開的嗎?為什麼現在打開了啊。”
秦紅緋也看到了,酒身貼了張泛黃的紙,上麵還寫了秦雲的出生日期呢。
秦頌國哈哈笑道,“這不是今兒開心嗎,我兒子出息了,要去武校了。”
秦紅緋一刹那,忽然懂了什麼,心照不宣。
秦雲茫然的看著自個爹,“爸,我怎麼覺得你是覺得我可能一去不回死在外頭,所以趁著現在給我喝了啊。”你快告訴我,是我想多了是嗎?
四方,一片寂靜。
被幾雙眼睛注視著,秦頌國立即罵他,“沒有的事,彆瞎說,你這孩子,咋咒自己死呢。”
秦雲堅定的道,“不對,你肯定就是這麼想的。”不然為什麼現在開這酒。
你居然覺得我會死在外頭,提前給我喝結婚酒。
他委屈了,你可是我爹,想哭。
四目相對下。
秦頌國也尷尬了,這小子平時不是傻頭傻腦的嗎?這會怎麼機靈了,“真沒有,要不,我給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