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甥女死在裡頭我說什麼了?我是不是該抓著他這個活口嚴刑拷打質問一番?”
“我告訴你們,秦紅緋是我認定的學生,誰敢對她動手害得雞飛蛋打,到手的鴨子跑了,我和誰沒完,反正我孤家寡人,光腳不怕穿鞋,和你們不同。”白一夢言罷,直接放下了杯子大步離去。
起老看向蒼老。
蒼老歎了聲氣,“看我乾什麼,彆想了,挖墳不可取,秦家不會同意的,真把人逼瘋了,一門倆個培養人,回過頭來怕是能去挖了江家祖宗十八代。”
起老說道,“如果江家非要走流程,這事不是我們反對能壓下的,儘力而為,但是也要給秦家那邊點個心,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省得過於唐突。”
八年前的案子,大家有心查卻始終找不到下手點。
當年救出來的那批人,什麼都有,有一家都進去的隻剩一個活口出來的,有本就是乞丐,孤兒的,身份雜七雜八的,有些有依據可查,有些你根本就找不到下手點,早些年的時候還能對他們監察,可八年時間下來,有些人出國的出國,進入正常生活的進入正常生活,幾百號人,不可能八年一直都監察而過。
挖墳,不可取,除非有絕對證據證據秦江科身上有什麼能夠找到他當年在事發裡的依據,可眼下除了王有鄰的話毫無依據可言。
真要動了——查出來了還好。
查不出來,這就是不乾人事。
對秦家的虧欠,補償,那就已經無法是用任何東西去彌補的了。
起老不想打電話給秦家的,但還是打了——
秦紅緋放學回來,就聽說老太太昏厥了,被送到醫院,下午輸液完又給送了回來。
她有點意外,秦奶奶身體向來很好,幾個兒子可能都沒她健康,好端端的怎麼就昏倒了,疑惑歸疑惑,放學後還是和秦雲一道去了老宅那邊。
老太太已經坐了起來了,周主任也來了,不過秦紅緋一塌進來,說話的聲音明顯就停了。
和我有關的?她心裡瞬時有了點數。
老太太看著站在門口以及躲在秦紅緋身後探頭探腦的秦雲,本來很氣,這會是哭笑不得,“想進來就進來,貓著乾什麼。”
二人就進來了。
秦紅緋看了下老太太的神色,麵色發白,眉心皺著,顯然是心氣鬱結所致,下意識的問,“誰氣到你了嗎?”問出口她就反應過來了什麼,醫書看多了的成效出來了,望聞問切,如今第一步她已經自然而然的能做到了。
秦奶奶一怔,很快否認說,“什麼氣到我了,是乾活太累了,所以昏倒了,沒什麼事不用擔心,彆在這礙事,放學了就去寫作業。”
她不想說,秦紅緋也不多問,隻說道,“那你好生歇著,彆再動氣了,你現在心氣鬱結,回頭找個醫生開個理氣舒血的方子養一養,走吧。”最後一句是對秦雲說的。
秦雲不想走,想聽八卦,她拖著他走。
秦雲叫嚷道,“紅緋,你不覺得奶奶昏倒有隱情嗎,該不會是爺爺在外邊…”他麵色大變。
秦紅緋無語的看著他,“你這話敢在爺爺麵前提一句試試?”信不信倆老人當場給你上演一出大力劈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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