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與他接吻, 看見了他那張在冰水的臉, 闔著的眼睛。
將浴缸上的那個人按在水裡,看見他那張略被冰水浸得淡淡白白的臉,黑色的睫毛被水沾濕,像是倒掛地貼在了白色的皮膚上。
把他從盛滿冰塊和水的浴缸按下去,再次將他撈起來,看見他在酷暑裡泡過冰水的臉,竟然有些美麗凍人的氣息。
把浴巾攤開,把他顧自省浴缸裡抱起來,四肢被裹進了白色的浴袍裡, 將他往自己身上卷了一下,更有力地去打橫抱起他, 往樓上走去。
外麵的人還在泳池旁燒烤, 落地玻璃, 也隻有陸九愚能從裡麵看出去, 外麵看不進來。
床上對著向陽的巨型玻璃, 樓下是開趴梯的年輕人,沒有拉窗簾,也是特意設置過的玻璃,那個人被放在了床上, 一動不動,就是頭歪在了一側, 影響了陸九愚對他的觀感。
將細頸撥過來, 輕輕地咬上去。
……
在派對上的馮馮, 時間一長,還是適應不了,那些孔亦繁安排的陌生人還是使得她精神上難受,小卷帶她回彆墅樓裡休息,正好遇到陸九愚從樓梯走下來,看見了小卷扶住的那個人,有些呼吸不暢,還有躁狂和情緒的發作。
陸九愚過去扶了一下她,紳士地問她,“你沒事吧,”
馮馮不怎麼認識他,孔亦繁也不是把每個三*合會的成員都往家裡帶的。馮馮特彆難受,想找人,抬頭看發現不是自己想找的人,陸九愚看出了她的疑慮,“我是你哥的朋友,你是在找人嗎?”
馮馮隻想找顧自省,心理病有些發作,麵色慌張,問他道,“你認識顧自省嗎,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兒嗎?”這種病隻有在見到讓自己安心的熟人時情緒才會穩定一些。
還問巧了,陸九愚做出善意地提醒她,“他在樓上休息,”
馮馮就想往樓梯走去,陸九愚看她走路都有些慌亂不穩的模樣,猜測她可能有隱疾,“我帶你上去,”和小卷一人兩邊地去扶她,把那扇門打開,果然讓馮馮看見了床上的她想見的人。
但是正如陸九愚所說的,倒在床上,也許是因為太累睡去了。
“你在這裡會好些嗎,”陸九愚還貼心地詢問她需不需要彆的幫助,例如幫她找藥物或者醫師。馮馮婉拒他要求,小卷在旁邊說,“可能剛才人太多了,”但也沒有怎麼說下去,病情畢竟還是馮馮個人隱私。
陸九愚像是有些了解,也不去多問了,便留她們在這裡。
……
顧自省看著抽出來的監控錄像,“他這幾天有沒有單獨出去過,”
“7月11日下午4點多,從社團一個人出去,有兄弟跟他去到了百利大廈,發現他隻是買了件茶具,後來回去社團。7月8日上午9點,一個人去了趟旺角,兄弟發現他隻是去應酬,跟某社團的x哥。7月3日……”
顧自省聽著手下彙報著陸九愚的行蹤,最近陸九愚跟他走得近,他也沒怎麼發現陸九愚有異常一麵——例如臥底的異常獨自行動去見警官等。“把他過去幾個月從家裡、還有社團出來的門口監控調出來,找出他定期出門的規律。然後在有規律的時間裡去跟他。”
手下聽從了,顧自省從椅子上起來,看著屏幕上的陸九愚從社團的門出來,習慣性地朝四周看,也許是在找攝像頭。正巧此時,屏幕裡的過去時間陸九愚與現在監控錄像前的顧自省四目對視。
顧自省發覺這個人乾什麼來,還有找監控的習慣?
不過對視一眼,陸九愚匆匆移開了目光,似乎沒有發現隱秘的監控頭的存在。
這時候顧自省的手機鈴聲響起,拿起看見上麵的來電人,不要太巧,“喂,陸兄,”
“有空這周過九龍半島蒸桑拿?”
“我約了人,”
“哪個,”陸九愚這語氣似乎跟他很熟了,都在問他約什麼人。
“馮馮,”顧自省也直接,陸九愚在電話裡頭說,“叫上她來玩,九龍島有片高爾夫球場,她還能泡下溫泉。”
顧自省果然帶著馮馮來了,跟馮馮來的還有一個女孩,就是上回燒烤中見過的小卷。
大片綠茵地,平整的草坪,打了下午高爾夫,傍晚是男人去蒸桑拿,女孩們去了泡溫泉,還有小卷陪馮馮,所以顧自省能挪得開。
在高溫的桑拿房裡,陸九愚看見了裸出了上半身的顧自省,不過還是披著一條浴巾,他身材真是好,若隱的肌肉線條,勻稱得沒有多餘的贅肉。頭發半濕,因為實在太高溫。
桑拿房還有一套茶具,是高級設置還是隨客人喜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