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哥說什麼,我都照做,我有不做的道理嗎?”
“真想叫馮馮過來看看你現在是副什麼樣子,”
“叫馮馮來你是想她一輩子都瘋掉了嗎,”
“哦,我應該叫那個小警*察來的,”
顧自省暗了一下眼睛。
“他老是喜歡與你作對,是不是想引起你注意?”
顧自省急促了呼吸,“他腦瓜子一根筋,讓他高抬貴手放過我,一次都沒有給過我方便,”
“可能愛之深,恨之切呢,得不到的越是發狂,”
顧自省瞥了一下櫃上的電子鐘表時間,23點08,22點和易家揚約在某個地方見麵,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看什麼,為什麼跟我做還分心?”
燈暗了下來,顧自省有些不安,伸手想去把台燈亮起來,孔亦繁把他的手抓回來,“xing窒息會讓你更多的快感,”環過他的細頸。
“有你就夠了,”顧自省喘氣起來,有些想掙動,但是沒有機會,於是去求孔亦繁,“開燈,開一下,”
“我要安靜,你要吵醒馮馮嗎,”
顧自省不說話,喘氣也壓抑下來,賣力地討好孔亦繁。
孔亦繁探出手,他身上早一層薄薄的汗,明知故問,“怎麼流這麼多汗,”
顧自省埋頭在枕上,也不怎麼說話,孔亦繁去抬起他的臉,將他嘴裡咬住的枕裡的棉團挖出來,讓他喘出聲來,聽著他的喘息,孔亦繁是格外聽覺刺激,像是往火裡多澆油。
燈啪地開了,顧自省被轉過來,仰著頭看天花板的燈,孔亦繁半張臉映入了眼簾,“我對你好吧,”
顧自省緩緩地說,“是,”
“幫我弄清楚陸九愚底細,”要求他。
顧自省活絡了一下都快不會轉動的眼珠子,“好。”
易家揚在某家場子裡等了顧自省一晚上,顧自省直到清晨五六點才被孔亦繁放過了,顧自省趕到那地點的時候,易家揚已經不在了。回去警局的時候,這幾天隊裡的同事或多或少都在擠兌或是排斥易家揚。
因為他幾張跟顧自省在一起走動或者在某個地點被拍下的照片傳到了互聯網。這不是顧自省乾的,是陸九愚的手下。不過四舍五入,也能算是新義安和顧自省做的。
同事猜疑易家揚的身份,是正直好警*察還是背後又跟黑*社會交易的黑警?易家揚在警局朋友不算多,因為比較獨來獨往,人事關係一般,上司有幾次找他,“我知道你想問那照片的事,我跟三*合會的成員沒有任何關係,”
黃岩石打消他這個疑慮,“我叫你來是想安排你跟彆的案子,顧自省你暫時不用跟,你跟一下這個人,”也隻有黃岩石能不以一般同僚的猜忌目光看他。
易家揚抱著兩箱資料從黃岩石辦公室出來,同僚以為他要被解雇或者被罵了,看熱鬨時,看見易家揚回到辦公桌上埋頭又看起了卷宗和資料——那是陸九愚在馬來西*亞的所加入的黑*幫社團的犯*罪資料。
……
陸九愚有暗算過顧自省,顧自省也對陸九愚下手過,暗地裡都是刀戈沐血,明麵上大家還是社團的弟兄。所以在社團裡,大家更是表麵和氣。尤其是前段時間顧自省倒黴透頂、陸九愚春風得意,現階段顧自省揚眉吐氣、陸九愚馬失前蹄的這種時候。
由於在緬甸和顧自省爭利的過程中失利,在社團也失勢了,陸九愚不得做一回勾踐。
還有顧自省警惕了許多,通常在交易或拿貨時候身邊沒有幾個人,隻有他和他心腹豆漿。而常跟他的小弟也換幾批,疑心得厲害。陸九愚找不到機會像是上幾回那樣跟賣消息給條*子,好讓顧自省交易失敗的機會。
眼看著顧自省漸漸起勢了,陸九愚的策略不是一成不變——還是像以前那樣打壓他,而是中折方法,要跟顧自省處好一些關係,即便是表麵。那也是陸九愚略高明的地方,在失勢的時候願意伏低做小。
約的時候,是下午的兩點時分,正是夏日裡最炎熱的那麼幾個點。
顧自省趕回來,是最後一個,三缺一的三個人在皇庭公寓等著顧自省,顧自省進了彆墅後,弟兄把傘收起來,空調風的沁涼讓得他心情沒有剛才在炎熱中那麼多煩躁。
“貴人事忙,等你好一會兒了,顧兄,”西黃埔的老十說道,招呼顧自省上來推麻將。
顧自省看見了另一個人抬起頭,那張臉真是在哪兒都是鮮明地一批,那麼清雅的中國風畫屏下,叫人想起了妖裡妖氣亂七八糟的詞。
顧自省寧願去禍害易家揚那種條子,也不願意去招惹像陸九愚的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