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自省打量著吊在了樹下的人, 太陽猛烈地落下來, 把他的臉都曬著有些不忍直視, “我以為胸前戴紫荊花徽章的都是個鐵漢子, 請問易警官,你在抖什麼?”
易家揚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他眉毛鎖了一下, 還是咬牙:“襲*警,故意傷人,違法犯*罪交易,你哪一點你都逃不了,”
顧自省看住他肚子挨了一下,又在樹上蕩了一下,被他的手下拉回來,“我可一樣都沒做, 打你的是他們,可不是我,”想了想,自己還是大度一點, “這樣吧, 你說句‘顧爸爸, 放過我,是我不識抬舉狗眼看人低老跟爸爸作對, 請爸爸放過我, 我下一次不敢了’, 我二話不說立馬放你和那個奄奄一息的同僚回警*隊,怎麼樣?”
易家揚腹中一卷,頭又是揚起來,恨恨地朝顧自省看去,“你放屁,”“彆,先彆拒絕地那麼快,考慮一下,你背不下來我教你,”顧自省覺得有些熱,即便有人給他撐住傘,不過他也沒等兩分鐘,“易警官思考時間也不太考慮我這個怕熱的人,這樣吧,我們廢話少說,既然易警官千裡迢迢跟過來,來者都是客,我們送份禮物給他,”
易家揚本來是雙手被綁吊起來,現在突然繩子被人割掉,倒在地上,有人立馬上前將他四肢踩住。
“也不能說新義安度量小禮品輕,來,”被按在地上的易家揚看見了居高臨下,甚至逆光的顧自省,光完全是刺進了他眼裡,依舊看見顧自省那半張無情的臉。“問問長官是要左手還是右手,”
立馬就有人上來惡狠狠地分開他兩隻手,“左還是右?!”
易家揚死死想收回手來,卻沒有如他的願,不說話,但是顧自省替他回答了,“易長官的意思是,左右兩隻。”
顧自省往前走去,背後是易家揚被按在地上,豆漿上前跟顧自省說道,“鬼王那邊設計捕獲了陸九愚,”顧自省麵無表情,“然後,”“陸九愚手下幾乎全部死在島上,就他逃了,”
顧自省氣極,想到了陸九愚,會是他明天陰魂不散的噩夢,對豆漿說,“鬼王也考慮一下換人了,看他哪個手下或者弟兄可以提起來的。”
……
把有顏色的墨鏡,不至於太深色的,戴上後,手裡的凍鴛鴦奶茶被他喝了兩口轉身倒進了對麵扶梯口的垃圾桶裡,站在了大型品牌門口旁,像是等人的姿態。
現在是周五下午,大型購物商場裡麵開放了空調,每家店都會有一兩個年輕學生打扮或者清閒的女士在逛著,顧自省有些後悔剛才把那杯凍鴛鴦倒掉了,因為又有些口渴。
讓豆漿去買杯星巴克,告訴他星巴克人排隊太長還在隔壁街口,為了趕去約會就臨急地買了一杯奶茶給他。
顧自省把墨鏡放下來,擦了擦鏡片上一處非常輕微的瑕疵汙垢後,戴上去,非常乾淨的世界,明亮寬敞的商場,諾大的吊燈在正中央廣場上,各色廣告和品牌的裝橫。
“你知道你把我哥打成什麼樣?”
一個女聲突然從自己的隔壁傳來,與此同時,顧自省的墨鏡被掀下來,飛出了三米的地方,是個盛氣的小妮子,個頭還沒有到他下巴的位置。
顧自省看見自己被抬手扔飛了的幾萬塊墨鏡,再看了一眼易家抒,“我給你選擇,一、把我墨鏡撿回來,二、……”顧自省被瞪得有些怵,小妮子又抬起手來,顧自省拖泥帶水地說完,“二、我自己去撿,”
於是果然自己過去在環形的廣場上把墨鏡拾起來,也不在意上麵是否被摔破損了,走回了兩步,他的大姐大走過來,“你他媽有沒有人性?你是要把易家揚打殘廢你才高興是不是?”
顧自省有些麵無表情,“那你不問問你哥對我做了什麼?”
易家抒有些理虧,埡口半天,“這是你打殘他的理由?你不是說喜歡我哥嗎,你喜歡他你這樣對他?”
“我沒有辦法,是他逼我的,”顧自省走了幾個地方,似乎在等人,易家抒跟在他身邊,打算不依不饒,“你給過他機會嗎?你以為他很想抓你的嗎?他也不想,但他是警*察,即使你們再怎麼作對,你也要考慮他立場感受,”
顧自省抬起眼,“那誰來考慮過我感受?他想過我立場嗎?”盯住易家抒,“你知道他怎麼想的?他想我進監獄,想我死,他根本不顧一點情麵,”
“你總是用你以為揣測他,他並不是你想的這樣,”易家抒想告訴他,也沒有誰會把她更了解易家揚那個死鴨子嘴硬的人了,“他不會想你死,你還記不記得你江詩丹頓,落在我們家,我哥每晚睡覺都看它,讓人還給你後,心都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