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揚此時坐在某個夜場裡, 這個場子是豆漿的,也算是顧自省看的。顧自省正在某一前座裡,他的狐朋狗友在四周, 身材好的妞並不少, 偶爾幾個電話後, 又來了幾個。
易家揚和一幫同僚在另一個坐座裡盯著顧自省, 這種最費人力精力時間的監控, 也是上頭想儘快破案抓這種危害社會fandu的頭目。
盯著顧自省的那一卡座, 看他們在玩骰子,喝酒, 主要是看他有沒有在“吃糖”,和交易“糖果”。
由於座位不是太近,怕暴露, 周圍人也多, 這個場是顧自省最旺的一個場, 夜晚人最多,多為學生和年輕男女。
顧自省一直倚在座位上,周圍都是他手足狐朋在玩,他就是眯著眼看一會兒,偶爾打個電話。沒怎麼見他上手玩。時間長了,那卡座有人開始在吃糖, 而顧自省沒有碰。
O記知道不能抓他, 因為吃糖是違法, 隻有賣糖, 賣的分量多才會是大罪。
一同僚:“挺自律的,看他不怎麼碰,”
“不然怎麼混到孔亦繁的左膀右臂呀?肯定有幾分定力的啦,”
“彆說,搞不好自己私底下吸。”
易家揚不言語,隻是看顧自省那邊,他知道今晚也是沒有動靜的,但是還是要盯完顧自省。
“他過來了?易sir。”有人提醒。有夥計看見卡座有人在顧自省耳邊耳語了兩句,顧自省朝他們這個方向看過來。
隻見顧自省拎著酒杯,從卡座裡起來,他身段勁挺,不似一般道上那種社團二代,又不是低級古惑仔。反而有幾分像是拍戲的,人也自信,左右逢源,可能長了一張好臉的緣故。
易家揚朝他看去,發現顧自省遠遠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臉上似笑非笑,老遠就看過來這一卡座。
“各位阿sir,今晚這麼有空光臨鄙人的場子呀,來,喝酒嗎,師姐,”看中了其中一個女警官,一般女警官在香江不是喊Madam,就是喊師姐的。女警官長得好看,出任務的時候也常被人多看兩眼或搭訕。
杯酒遞過來,女警官沒有應他,沒人招待他,顧自省卻像是自來不生分的那種,坐在了他們的卡座上,“易警官,你帶這麼多夥計來捧我場,我歡迎呀,但光喝雪碧可樂是不是不夠過癮,”碰了一下卡座上沒有酒精的飲料。
舉起的酒水故意地往另一位警官身上衣服倒出,那個人跳起來,“顧自省,你TM是不是在搞事?”
周圍幾個同僚要生氣,也有人去拉勸被澆了的夥計。
隻有易家揚還是坐在了卡座上,盯住了起身笑吟吟想往那個被他戲弄的警官身上擦衣服的顧自省,“這阿sir太敏感了,不要這麼煩躁,一起搖啊,或者……”把吃糖差點說了出來,嘴皮子極快,“上我那兒玩兩把,不過——”
O記這邊看見剛才顧自省的卡座上,那些他的手下或朋友都看過來,盯緊這邊的卡座,而且這個場子附近都是顧自省的人。
“像易警官這麼冷酷正直有個性的人,應該不屑於跟我們玩骰子,”顧自省又轉過來,對易家揚說話。
易家揚說,“我們不喝酒,”
“是在工作嗎不喝酒,辛苦你們,一天24小時都跟著,一定很辛苦了,”顧自省拉攏著幾個警官,“這樣吧,我給你們每人幾張我們名下的沐足劵,這幾晚都在搞活動,如果實在沒有料跟,跟煩了,就上來按摩幾把,我們對條子跟對外麵的乞丐都是一視同仁……”
有阿sir想揍顧自省了,被死拉回去,顧自省不改笑臉,“沒想到新義安也做善事,”易家揚把他扔在他身上和四周的紙劵撿起一張,“那我們多一個地方乾活了,八角,把這個足浴中心記下來。明天就上去掃場。”
顧自省才發現易家揚鐵齒銅牙,不輸一般古惑仔,這位阿sir也挺拽的嘛。“好啊,最好天天掃,每一個場子都掃均勻它,對了,我還有幾個地方,九龍,新界東,尤其是九龍城區,油尖旺區的旺角,這幾個場子,阿sir你們一定要重點去,這裡特彆多那種販子出沒,你們不知道,平均一天一點八個,頻繁吧。我不是點你們,隨便派幾個什麼CIB或O記的過去,一掃一個準。”
顧自省說的幾個場子,是陸九愚在管著中。
有同僚看不慣顧自省,“你以為隨便什麼蝦米都要O記親自出動的嗎?”
顧自省沒有理會,對易家揚說道,“你看看你把你的弟兄都累成什麼樣,你這樣每天監視我不是辦法,弟兄也是人,也要吃飯的,看看他們一個個,眼圈都出來了,”還衝他發火,現在條子的脾氣都比古惑仔大。
易家揚看著他,淡淡道,“我們樂意,你不是被跟煩了嗎?”看他過來跟自己說話,是個人天天被跟也會討厭,更何況他還是混古惑的,一天離不開黑暗的。現在把他全透明在警方眼中,還不兔急反咬,狗急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