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傷了,脾氣也好了,也願意跟羅橘耐心做題和教題目。
“雅魯藏布江邊上沒有裝個核電站堤壩,是西北市的失責。”
羅橘不懂,“此話怎講呀,”
“因為你們這些被‘霧裡男’罵得狗血淋頭的,都可以找人去江裡打撈了。”
霧裡男,就是物理老師。取自“學物理=霧裡看花”之意。罵起人實在一套套的,例如:“傻瓜年年有,今年特彆多,”又例如:“什麼是物理,你們不會的就是物理,”
還有一句:“你們是不是戀愛了,都是愛情人的人智商為零,你們是不是愛上了物理老師了?”
羅橘被逗死了,趴在了陸也朝桌子上笑個不停。
陸也朝很淡然。
陳聽鴻坐在他們的後麵,看見了羅橘在纏著陸也朝講題,陸也朝時不時冷笑話去逗苦悶死活解不出題的羅橘。
陸也朝內心是這樣想,羅橘不把他當追求者,他還能把羅橘當弟弟看。雖然他不好這一口。
中午三個人在食堂裡吃完飯後,回了各自的寢室。
羅橘回到他的寢室,不一會兒,江陵進來了。
羅橘看他沒有破缺的地方,知道陸也朝沒打得過他,或許說陸也朝是沒去打他——“你怎麼也跟陸也朝動手了?”
羅橘這句話,不像是關心,更多是看熱鬨或者冷嘲熱諷。
江陵回譏,“你也不是,哦不對,你還沒有跟他好過。”
說的羅橘有些惱火,因為誰都知道陸也朝跟江陵關係最要好在平時。陸也朝對其他人尤其是對他羅橘,平淡不能再平淡,就算是平時偶爾寵他一下,也是因為把他當做弟弟或是小孩。
因為節目組怕陸也朝手留下後遺症,帶他去市區裡的大醫院去看了。
回來的時候已經放學了,教室沒有什麼人,陸也朝有東西落在教室回去拿,看見了江陵坐在了他的座位上。
顯然是在等他。
陸也朝過來,書房是側掛在了課桌上的鉤子上,左手打開書包鏈,江陵耐心地幫他拉開了,“找什麼,”知道他要拿東西。平時的默契。
“飯卡,”
江陵替他找出來了,遞給他的時候,抓住他的手,“對不起,陸也朝,我錯了,”
陸也朝把飯卡扔了,江陵去撿起來,然後塞進了陸也朝右側的口袋,不再讓他扔出來。“我錯了,對不起,”
……
第二天體育課,室內籃球場上,陳聽鴻和江陵動手了。
不知道是籃球故意還是無意砸在了江陵身上,江陵被挑釁了幾次,找到了原委,陳聽鴻。然後預料到的,兩個人大打出手。
室內籃球場,有好幾層,樓上的是其他運動室,或者練舞室等等。但是二樓是個走廊,二層等於是空的,可以在四方的走廊圍觀樓下的籃球賽事或者大型表演等。
陸也朝在二層看著下麵的人動手,沒有攝像師跟他,因為他說他去醫療室了。
江陵打架還沒有過,一般都是他們三個人打。
一開始他們都以為江陵是個斯文高中生的時候,偶爾被節目組姐姐私下科普,江陵在江北市的行跡後,才知道江陵不是不動手,一動手就過分了。
昨天江陵坐在他座位等陸也朝的時候,陸也朝看見江陵的右手有些不正常的彎曲,完全不是常人做出的姿勢,猜測他可能是懲罰自己。
今天在二層走廊觀戰的陸也朝,知道江陵右手不好,陳聽鴻跟他打,兩個人很快地從籃球架邊打到舞台邊下。
陸也朝對於已得到的東西一般是冷淡,或者厭倦的。不過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得到江陵。所以他還是對這塊獵物十分垂涎和占有欲爆棚。
隻有驚心設局布下陷阱,他才能嘗到鮮美一口紅肉了。
兩個人後來打到連體育老師都沒能把打得跟膠似的兩個人分開。
陸也朝看了一會兒,回去教室了,學生們都不在課室裡,很大部分課桌都是空的,聽說風雨操場有人打架了,還是《變形計》兩個人,大家都跑去看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