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也朝在抓著籠子裡“強壯”的鴨子,陳聽鴻告訴他抓那鴨腳粗的鴨子,好養活,“不是,他們見我可憐,沒什麼錢,想拍個窮人紀錄片。”
農夫裂開嘴笑:“不是,”拿著一遝零錢找錢,“你就是明星,不然怎麼拍著你?”
陸也朝也順著他的話開玩笑笑,“跟你合個照,再送兩隻鴨子給我。”
沒想到農夫答應了。陸也朝龍飛鳳舞地簽了名,和農夫還有陳聽鴻一起拍個照,照片裡他和陳聽鴻一左一右站在農夫旁邊,陳聽鴻冷淡表情,眉眼如燦,內斂好看。就是沒什麼笑容,略微嚴肅。
而陸也朝是唇紅齒白,微微一笑,非常活潑美豔。
挑鴨子都去了20分鐘,最後陸也朝拿著4隻小鴨子回了“家”,跟陳聽鴻一起踏進門口,“羅橘,你的寵物來了。”
羅橘正在剁菜呢,陸也朝把鴨子隨便放下地上,然後4隻鴨子東奔西竄的。陸也朝也沒想到,然後他跟羅橘四處抓鴨子。陳聽鴻想去給他們弄一個竹編的圍欄,讓羅橘養鴨子。
最後,好不容易把兩條小短腿跑得比他們還快的鴨子抓回來放在陳聽鴻找來的舊紙箱裡,竹編圍欄估計還得幾天才能編出來。
然後就是給4隻鴨子起名的時候,“叫什麼,大富大貴?富富?貴貴?大大?小大?”羅橘的取名來自美好的心願和寄托。
後來又換了,因為江陵隨口一說,提議要有點文化,陸也朝便想到一個很有文化的:“江南四大才子,分明叫做唐伯虎,祝枝山,文征明,最後一個是什麼?”
羅橘提醒他:“徐禎卿。”
沒把江陵和陳聽鴻笑死過去。陸也朝又來了,“或者叫四大天王……”
羅橘有個偶像是黎明,“反對,打死都不要。”
後來經過票選,哦不,是羅橘一個人頂五票,選擇起名如下:“小陸,小江,小陳,小羅。”簡直是爛大街,每一隻鴨代表一個人。沒把陸也朝氣得又笑又哭。“為什麼我們都是鴨?”
叫小陸的鴨子是尾巴有一簇黑色的毛,小江是純色、淺顏色的鴨子,小陳那隻鴨子大一點,符合他大哥的年紀,小羅那隻鴨子嘴巴顏色深紅一點。
陸也朝太服這個起名了,有時候江陵叫“小陸,”陸也朝以為叫自己,應了一聲,江陵說:“誰叫你呢,我叫那鴨。”陸也朝:“……行吧。小江,多吃點啊,”順手把割來的豬菜灑了一把在鴨籠裡。
陳聽鴻心底是對陸也朝改觀的。他並不是那種傳統的城市的或紈絝的子弟。陸也朝當然也不要求陳聽鴻感激或者對他好之類的。他天性使然,習慣做“好”人。
通過這次,陸也朝跟陳聽鴻關係熟了一些。陸也朝跟每一個人關係都很好,隻是有些人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跟他結交、或是走進他的心底的,比如陳聽鴻。
陸也朝和陳聽鴻親近了許多,比如會主動把頭靠近陳聽鴻,“你摸摸我是不是發燒了?”
陳聽鴻探手過去,再摸自己的額頭,“沒有,”
陸也朝垂頭喪氣,陳聽鴻問他“乾什麼呢”,陸也朝覺得病了是不是可以去鎮上玩一下,實在在農村的生活很苦悶,不單是他這樣想的,羅橘都快抑鬱出病來了。雖然每天大家都有說有笑的,但是一天天地實在太難過。而且四處都有攝像頭,難免一點違規或者行為出眾都不可以。
白天的時候,陳聽鴻和陸也朝去田地裡拔花生,花生再由弄去鎮上擺攤賣。
陸也朝白天的時候總是長袖長褲地穿著,薄荷色的運動服穿在身上,連脖子都圍起來,還戴著棒球帽子。陳聽鴻以為他自戀和臭美,兩個人早上拔的時候已經是有點太陽了,時間越久,太陽就越烈。
汗水從頭上滴水一樣流,正是夏天的時候,每個人都穿短袖,就陸也朝是穿運動長衫的。
兩個拔了好一塊地,歇了歇的時候,陸也朝走近陳聽鴻,“你看看我下巴這裡,是不是紅了?”
抬起了頭,陳聽鴻看見他耳後邊和下頜邊上,紅紅的一小片,像是長出了小疹。“長了點東西,”
“什麼樣的,”陸也朝覺得挺癢的,剛才一直在忍著不抓它,現在終於有些難以忍受,想去抓它一下,剛抬起手,就被陳聽鴻抓住了,“彆抓它,你是過敏了嗎?”
陸也朝知道是怎麼回事。“曬過敏了,”
攝像頭拉近,看見他白得像是混血的皮膚上,果然密密麻麻長起來了一小片的紅,“你去歇一下吧,”陳聽鴻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