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依舊不知道羅橘跟陸也朝為什麼打架了。照理說陸也朝應該很沉得住氣。
隻有當事人最清楚原因不過了。
但雙方都沒有說。倒是成了節目上的一大懸案。
羅橘是掛彩了,不太好看的是他臉上那略微青腫的眼角和臉。
閣樓上,是他跟陳聽鴻睡一起,陸也朝跟江陵睡一起的,起初中間還放下來幔帳,這閣樓上原本是陳聽鴻和他妹妹(交換到城市的農村主人公)陳聽雪的房間。後來被陸也朝點蚊香的時候燒了幔帳,四個人從小火海裡驚醒,幔帳就不再有了。
後來都說陸也朝是火神祝融,好幾次點的蚊香,不是燒到了幔帳就是燒到了被子。
陳聽鴻在樓下削竹簽,從砍回來的竹子再用鐮刀一點點削下來,削了多少多少捆在按斤賣出去,算是維持生活的綿薄收入。江陵被他教著,也在學削竹簽。
陸也朝是去洗澡,還在閣樓裡找著衣服,沒想到看見了閣樓裡的羅橘,羅橘雖然傷的都是皮外傷,還被摜了一下,摜到了腰,稍微一動就疼得哼哧。
陸也朝見他在閣樓上,拿著藥酒過去,“你擦下,”
羅橘躺了下來,把自己衣服撩起來,右手將藥酒往後倒,灑在了他的尾龍骨的位置上,用手推開,來回地抹著,羅橘疼得都要叫,但在同齡人麵前,也是沒哼出聲來。倒是說:“你怎麼揍我這麼狠,下午的時候。”
陸也朝發脾氣是下午,晚上的時候他倒是不好意思了,“你也挺狠的呀,”
羅橘:“騷不過你,兄弟。”
聽到這句,陸也朝推得尤為閒適,“你是騷不過我的,再長幾年,兄dei。”
羅橘卻抬眼去看隔壁的他,看見發黃的燈泡下,陸也朝那張柔腴得像是花間的水燈般的臉。
陸也朝陪了他十來分鐘,見他擦好了藥,兩個人把恩怨的“尾數”聊得差不多,陸也朝提著衣服下樓去提水去公共衛生間洗澡去。
羅橘從床上起來,把衣服捋下來,想起了下午的時候他故意地把陸也朝按在了地上,陸也朝火了,在自己挑釁下對自己出手。不知道為什麼,他有意外的一些些看不起陸也朝。
摸了摸自己因為藥酒塗完後發燙的後背,想著陸也朝下午對他的大打出手的表情。那張臉,那被按下來那不忿和不服的神色。
跟陸也朝平時真不是同一個人。他可……真有趣。
陸也朝洗完澡回來,陳聽鴻和江陵還在屋裡裡乾著“業餘兼職”的削竹簽,陳聽鴻看見了一頭都是濕了的黑發的陸也朝,把水桶放回了廚房,走過來,“都在乾什麼呢,讓我看看,”
非常自來熟地湊在自己身邊,低頭看著,陳聽鴻很少與人這麼近距離接觸,陸也朝都快要靠在了他後背的身體上,其實陳聽鴻不舒適的,想稍微轉開,和陸也朝保持距離。
陸也朝卻把手按在了陳聽鴻肩上,“這種能賣多少錢一斤?”
陳聽鴻感受他手的重量在肩上,還有淡淡的、像是他洗過澡的冷沁的香氣,像是倒映在冷河麵上的山茶。“8塊一斤。”
陸也朝嘩然,“那不是很辛苦了嗎,一斤都要削到什麼時候?”
說著去搬張小凳子坐在了陳聽鴻的身邊,這凳子還是用樹木割下來的樹乾充當的——是陳聽鴻回來後他們才有凳子坐,這些“木頭”凳子都被陳聽鴻離開家的時候收拾了起來。
陸也朝坐在了小凳子上,也去撿了根大概半條手臂長的竹簽,鐮刀在手裡,想學著陳聽鴻去削。江陵在旁邊已經出師了,就是速度格外慢。
陳聽鴻示範地給他演示著——怎麼拿刀,把竹子立在自己身上哪部分上,然後斜斜地豎著竹子,刀要怎麼角度削,手指要扶住竹片,不能太大力,會削斷的,力氣太小也會削歪的。
陸也朝模仿了一次,力氣果然太大,把竹片都要劈下來三分之二了。
陳聽鴻又是耐心地讓他看自己,示範了幾次後,陸也朝收著力,把竹片立在自己腿上,刀起刀落,就是沒有正中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