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病嬌的王子45(2 / 2)

林德似乎等候新國王很久了,政局基本穩定,隻差國內兵權集中一人手上的分割局麵。

“陛下,你聽臣說,處理兵權問題事不宜遲。”

蒙堤把他帶回來的裝了七彩顏色的糖果的玻璃罐打開,倒出了不少裹著糖衣的糖果,因為沒有人吃糖,也沒有人去發明糖的包裝紙,裹住它的隻有一層薄薄的紙。

蒙堤解開著糖果紙,林德看他玩糖果得入神,不由苦口婆心,“大洲尚未統一,兵不在國王的手中,是大禁忌。波塞冬的傳統,從來都是兵權集中到國王或者是國家的手上,從未被不是王室的人把持著。”

蒙堤似乎聽了一些,糾正林德大臣的話中的紕漏,“葉彌是王室的。”

林德如何恨鐵不成鋼也不能表示出來,隻能著急,“可是他心不向王室,他有謀逆的行為——陛下,上將雖然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但是如果把全國這麼一支虎狼之師的精銳部隊放在他手中,無疑是養虎為患,威脅你的國王地位。”

蒙堤把糖衣剝落下來,一顆顆晶瑩的糖被他整齊地擺放在桌子上,全部剝完後,一共排列了九排八列零三顆。糖紙在一邊堆積成了小山,林德漢森很耐心等這位過於年輕、還“童心未泯”的國王剝完了糖紙。

“陛下,您是否已經得出答案,請告訴臣。”林德極為渴望地問向他。

隻見蒙堤把桌上的糖紙掃進了桌下的紙簍中,然後胳膊橫掃桌子,所有被剝好的糖也被掃落進了紙簍裡,林德心中不解。聽見國王的聲音:“容後再議。”

……

但那天終於來了。

自從回到宮裡,蒙堤就沒有給尼德蘭打過藥劑,隻是把他禁足在宮裡,他過來的時候,就讓人把尼德蘭的手鏈拷上,就如此而已。

當他知道了第五軍隊瀕臨城下,部分包圍了王宮的時候,他正坐在他的寶座上,幽幽地說了一句,“這麼快呀?”

他還沒有嘗夠和尼德蘭在一起的快樂日子。這日子快樂嗎,對於他來說彌足珍惜和快樂,是他一輩子最大的財富和最美好的記憶,對於尼德蘭來說,可能是此生最大的恥辱和最糟糕的回憶。

他身上還穿著那件金邊白袍的國王衣袍,寶座上一條純金打造、寶石鑲嵌的桌上,是一本他以前抄寫的詩集,當軍隊進來宮殿的時候,站在他周圍的時候,聽見諾大的王宮裡,他在念著一首詩。

“今天我感到非常煩悶,”波塞冬語如雲流水而出,“我想念你,”軍隊嘩啦啦地踐踏在金磚鋪的宮殿上。

“我想起夜幕降臨的時候,”槍械嘩啦啦地響動,“和你踏著星光走去,”

有槍`支指住了他的腦袋,他的聲音未停,“想起了燈光照著樹葉的時候,”

有人命令他舉起手來,他依舊在念著,“踏著婆娑的燈影走去,想起了欲語又塞的時候,”

甚至有人對他粗魯地想扣押他,他被拉扯著起來,聲音未斷,\和你在一起,\

“你是我的戰友,因此,”他被推倒在地上,詩集早已被打落在地,他早已爛熟於心,“我想念你,”

不知道是什麼情緒,讓得他的心平靜而又安詳,想起那人的臉,被人掃落在台階下,蒙堤站不起來,因為有無數支槍對準了他,“當我跨過,跨過……”(詩歌作者:王小波)

一雙黑色的軍靴出現在他眼前,係細繩的結,皮靴上還帶著過於緊迫而落下的塵土,蒙堤抬起頭,那是一張不遙遠的、白色的臉,黑色的眼睛,抿成線的紅色的嘴唇。

蒙堤慢慢抬起灰色的眼睛,聲音念出,“跨過沉淪的一切,”

那人拿著槍指在了他的頭頂上,詩歌仍然在這大殿裡響起,“向著永……永恒開戰的時候,”

拉下了保險,“你,是我的軍旗。”最後一聲念出。

大殿發出了一聲槍聲。

“今天我感到非常煩悶

我想念你

我想起夜幕降臨的時候

和你踏著星光走去

想起了燈光照著樹葉的時候

踏著婆娑的燈影走去

想起了欲語又塞的時候

和你在一起

你是我的戰友

因此我想念你

當我跨過沉淪的一切

向著永恒開戰的時候

你是我的軍旗。”(王小波的《愛你就像愛生命》)

天幕上飛過幾隻撲展著翅膀的白鴿,嘴裡是否銜著橄欖葉,那就得問詩人們的豐富的想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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