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病嬌的王子23(2 / 2)

加西亞隻是點頭,看見他消失在門後。把那本書扔在了地上,站起來走出了書桌。外麵的窗戶被金邊眼鏡臨走前關上了,他第二個月的時候嘗試從這裡跳下去過,就推門進來的金邊眼鏡發現了,像個娘娘腔地尖叫不止,讓他還沒有跨出腿就被一群衝進來的士兵給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所以金邊眼鏡保留了這個出門一定要關上鎖好折扇窗戶的好習慣。

加西亞看見被鎖上的玻璃窗,那金邊眼鏡走出彆墅,跟女仆打招呼的身影,他想到了金邊眼鏡的身材,跟尼德蘭差不多,他沒有尼德蘭高,一米八的個子,讓他消瘦的身材看起來柔弱不少。

他恨尼德蘭,包括這個跟尼德蘭背影有點像的金邊眼鏡。

加西亞回去了床上,從床下麵找出了一張紙,被他藏起來的,上麵是他在這囚禁的幾個月裡,偷偷地做測試時用筆在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一頁紙寫的:

“多少人愛你風韻嫵媚的時光

愛你的美麗出自假意或真心

唯獨有一人愛你靈魂的至誠

愛你那日漸衰老的滿麵風霜”(作者:葉芝,傅浩)

加西亞早已把這四句詩熟爛在心。

寫出來不過是在提醒自己,看著自己模仿尼德蘭筆跡寫下來的131個字母,這4行詩,時時刻刻告訴自己,不能忘,不能放過這首詩的主人。曾經給過詩的希望他,又將他狠狠地踩碎骨頭那樣地踩在了腳底。

他將這四句詩沉默無聲地啟動在嘴中,波塞冬語已是非常流利的他,可以把這首詩的抑揚頓挫念得非常圓潤飽滿。但是在空氣裡,依舊是無聲的,隻有牆上的鐘發出了一幀幀走針的聲音。

我不會忘記。

多少人愛你風韻嫵媚的臉龐。愛你的美麗出自假意或真心。

我會報複於你。

唯獨我愛你,包括靈魂的齷齪和麵貌的美豔。

愛你那百折不屈、馳騁煉獄,而又令人難忍施虐之心的肉體。

天邊夕陽掛在雲層中,透出了淡紅的橙光,流瀉在了加西亞的這張臉中,就像是為他這張愈漸像是油畫作品的臉,蒙去了一曾不真實的、讓人難以再窺探清楚的灰塵。

加西亞被允許從房間出來,已經是五個月後,他顯瘦,麵龐更為冷峻,眼窩深陷,眼睛亮了許多。

與五個月前更不同的是,似乎性格更為冷靜沉著——那隻是外表。他隱藏了內心的無限思念和錯以為的仇恨。他懷揣著計劃出來,甚至連見到尼德蘭第一句話還怎麼說他都想好。

但是他出來後,並沒有找到尼德蘭。尼德蘭去了前線。他後來才知道尼德蘭主動請纓打惡仗,要求複職。上麵將他派去打最艱難的戰役——人稱血城的尼爾斯城。

波塞冬士兵打了四年都沒有攻下來,派去的軍隊接連地葬身在那裡。之前沒有派戰神尼德蘭去攻打,是因為尼德蘭沒有被分管西邊。他一直在開墾和收複東麵。

他氣到吐血,在一起上學的時候,翻了出去,去尼爾斯找尼德蘭。

等到管家伯尼急匆匆地發完了三封加急電報,而加西亞就被綁了回來。

他被扔進了關押他的房間,一個月後他被放出來後又去找尼德蘭。這次他是被關了三個月。第三次被綁回來,腿被打折了。

第二次的時候,他以為他偽裝已經夠好了,但是在士兵人群中,尼德蘭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

尼德蘭跟副官說了一下,下麵立馬有兵長將他從士兵隊伍裡拽出來,尼德蘭連一眼都沒有看他,他就被士兵按在地上,剛喊出“葉彌”就挨了一拳,嘴巴立馬塞進布團。

他臉貼在地裡,看見了尼德蘭留給他遠去的背影,以及整個人被提了起來,粗暴的帶口音的話問他來自哪裡,以及罵到“年紀輕輕就當叛徒”。

波塞冬人痛恨叛徒,第五軍隊尤為憎恨,恨不得活剝。

加西亞還在被塞住了嘴,唔唔地直罵這群飯桶,他是王子之子!他恨尼德蘭,是他說自己是叛徒他們才把自己逮捕起來的。

第三次的時候,他被人按在地上,灰色的眼睛狠狠地瞪著站在他麵前,差點被他襲擊的尼德蘭上將。

尼德蘭的話響起在屋子裡:“把他的腿給打斷了。”

加西亞死死地瞪著他,嘴巴塞住了布條,“葉彌”的叫聲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唔聲。

棍下來的時候,加西亞裂骨的疼,士兵將他摁在了地上,褲管裡的肢體發出清脆的骨折聲響。

加西亞隻能看見尼德蘭的背影,剛直、孤傲的就像一柄冰冷無情的軍刀。

背對著加西亞的尼德蘭,閉上眼,耳裡充斥著慘鳴聲。不一會兒,人的慘叫小下去,棍聲也停住了。

尼德蘭走到了那個叫也不叫的人身旁,看見他的頭顱垂在了地上,沒有動靜。上將蹲下`身體,看見了那張有不少汙漬的和血絲的臉,看見那闔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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