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則道看見他半個身體投在陽光底下,就這麼睡著了。
於是晏則道站到路迢之旁,用身體遮起了陽光。他身體的陰影落在了路迢之被曬到的身上,桌上有把扇涼的折扇,打開來,遮去了打在路迢之臉上的陽光。
比賽開始了,晏則道看見路迢之的睡著的臉龐,沒有叫醒他。
等到路迢之醒來後,天色近黃昏,身前站了個人,像是在打著扇子。
路迢之坐起來,“你怎麼站這裡了,小晏?”四周靜謐,沒有了比賽的嘈雜,看了下空蕩的觀眾席,才知道比賽結束。
路迢之,“怎麼也不叫醒我?”
“見你太累了,讓你睡會兒。”晏則道如是說。
這時候路迢之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過一聽,神色大變,急忙問:“在哪兒,我現在過來。”
晏則道想了解他電話裡情況,“我送你去吧。”
路迢之來到一家公寓,公寓剛進去,就一陣爭吵聲。
“我都說了我不小心的,花姐你不要什麼事情都大驚小怪的。”
“你這樣不行,傷口會感染的,快去醫院。”
“我不想見到狗仔。我最近真的心情很煩,不要給我添亂了。求你了。”
“小祝,你怎麼這樣?”
路迢之走近,看見地上一癱濃稠的血跡,祝娉婷捂住手腕地坐在廳前,她的經紀人花姐在跟她爭吵著,旁邊還有一個她的助理。
顧沉沉見到了臉色失血,手上還在不停流血的祝娉婷:“怎麼回事?”
祝娉婷意外他的出現,驚訝,知道是經紀人報的信,心情更加糟糕:“你怎麼來了?”
“你是想自殺嗎?”顧沉沉冷聲道。
祝娉婷煩得不行,解釋道:“我沒有自殺,我不小心弄到的。”
“你不小心你會弄到右手?你彆騙我了,割腕很好玩?”顧沉沉想拉起她,帶她上醫院。
在剛才顧沉沉進來時,祝娉婷看見他身後還有晏則道。認出那日他潑過她的水。心中猜測兩人果然是朋友,說不定還是情侶。
是情侶為什麼還要玩她?
她心煩意亂,躲開了顧沉沉:“彆碰我,我的事不用你管。”
顧沉沉沒有跟她糾纏,語氣平靜,“你是我員工,你死了我還要賠你工傷費。”他看見祝娉婷手腕的傷口估計傷得很深,地上、沙發、桌子上都是血。估計切到血管,噴出了一部分。
現在她是用毛巾包著手腕,周圍助理經紀人都在勸她上醫院看看。
祝娉婷頭痛:“我會去看的,你彆拉我。”
顧沉沉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眾人連忙想去扶她,沒想到顧沉沉把她打橫地抱了起來。“我就送你去醫院,其他就不管你。”
於是走出去,招呼小晏開車。
祝娉婷靠在顧沉沉懷裡,想掙紮,手腕又在疼,血灑了不少在顧沉沉的身上。
“你彆動了,被記者拍到又能上頭條了。”
“你乾嘛管我?浪費這麼多時間,你根本都不喜歡我,你為什麼要折磨這麼久?”祝娉婷在懷裡仍掙著。
“你彆想太多,先上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