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顧沉沉抽了血、拍了片,驗了尿, 做了一連套的檢查項目後, 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等著檢查報告。
李金風安慰顧沉沉說道:“你也彆擔心, 公司裡這麼多人喝了, 怎麼不見他們有事?”
顧沉沉心情更鬱悶:“那我是什麼毛病?”
李金風抽了口煙, 老友的口氣:“酒量毛病。”
顧沉沉想違背人設掐一頓李金風,剛好有路過的護士:“醫院重地,彆吸煙。”
顧沉沉心中哼哼唧唧讓你說我。李金風把煙頭滅了, 找個顧沉沉心目中最不是借口的借口, “那你可能工作太累了, 平時沒有休息好。”
顧沉沉聽了,心中難過了一些,他雖然工作上是忙了些, 但是對於他這種業務繁忙穿梭於各個快穿世界的業務員不算什麼。
遺憾的是,李金風提到的沒有休息好,他是真沒有休息娛樂過, 因為至今為止他還是一條單身狗。不知道在這個世界裡,他還是不是處男一個?
不能想了,越想心中的氣氛更凝重悲傷。
顧沉沉點頭:“八~九不離十。”
李金風:“……”沉默了下, “你平時也彆太忙了,放幾天假, 我給你介紹下幾個娛樂休閒地方。”
顧沉沉提起精神來了, 是mb酒吧, 還是一夜交友場所?
李金風拿出了手機, 念出了幾個地方:“金馬棋牌室、品軒茶會、韻曲劇社……”
顧沉沉:“……”我本是假禁欲,到這世界估計真成禁欲的了。
李金風和顧沉沉等著報告時,李金風又問了他一句:“你還記得那天晚上誰送你回去?”
顧沉沉:“你現在彆讓我想東西,一想就頭痛。”
李金風:“那你拍了腦的片子沒?”
顧沉沉乍一聽以為他罵人,然後恍然著:“我不記得了。”早上做了這麼多檢查,誰記得。
李金風給他想了半天:“……你沒拍。”
……
剛才視頻上,進來了一個人,這個人麵熟不過,晏則道想起他是公司裡的著名金牌經紀人,叫李金風。
李金風是有路迢之鑰匙的,直接進門了。
路迢之從早上主臥室醒來後,在床上坐了好半天,麵容在攝像裡看不清楚。隻能看見他的背影的動作,像是大睡一場後的失神。
身體穿著薄薄的襯衫,白色的,還是他給他穿上去的。
幾天的時間,皺起來,還是有些貼在身上,路迢之站起來了一會兒,又坐回去了床上,看麵色有些不好。
看著他不太精神的模樣,像是溺水過後醒來的人。
特彆想再拖回去乾一場。
撿起了櫃頭的手機,又確認了一下手機上的訊息似的,距離有些遠,看不太清楚表情是怎麼樣。
動作給晏則道看來,都是有些迷茫和乏力的。
強撐著體力和精神,出去了。後來去了浴室。
浴室裡他脫下衣服。
晏則道第一次看見路迢之脫衣服。先是把襯衫的紐扣下麵兩顆解開,上麵解到第三顆,然後整一件地從身上套脫落下來。
露出了乾淨的身軀。
解開皮帶,拉鏈,脫下褲子,非常行雲流水。
他身體非常白,浴室裡瓷磚是深灰色,地板上彆的深色顏色。襯得他由其的蒼白,像是一很久沒有見過太陽的人。
身長體瘦的,幾天過去,黑發有些長,看見他在鏡子前審視了下自己,沒有什麼表情,然後就去淋浴了。
水花打在他身上,都覺得要把他整個人從頭淹沒下去。
身體被水花拍打得更加冷白,有種奇異的纖細百合的感覺。
很快穿上乾淨的衣服,走出去浴室了。
再在客廳的畫麵看見他。看見他端出來了一個碟子。估計是吃的。
他胃口可能不好,勺了幾口,就放下了瓷匙。把碟子上的東西攪了一下,拿起來,又放下來。
打開了下電視,晏則道發現他還有看體育新聞的喜好。在看晨間新聞,馬術。然後想起了路迢之確實有個興趣愛好,就是騎~馬。馬術不錯,曾獲過獎。
路迢之看電視的時候,身體也有些乏,枕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等晏則道看了許久,才發現他合上了眼。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醒了,動了下身體,把茶幾上的碗端起來,喝了兩口,似乎半天才咽下去。
麵色甚至比瓷碗還要白上幾分。
很快李金風就來了。
路迢之跟他聊了幾句,李金風呈現出了關心他的神態,從他的動作姿態可以看出來,他上前給路迢之拿盤子的時候,估計再勸路迢之再多吃幾口。
然後李金風上樓了。
晏則道看到這裡,好奇李金風跟路迢之關係這麼熟。雖然他知道李金風是路迢之的老友,但是嫉妒心作怪,他不允許有第二個接觸路迢之這麼親近的男人。
李金風拿著件外套就下來了,給路迢之。路迢之接過來就穿上了。
晏則道心情五味乏陳,看見兩人最終消失在畫麵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