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迢之是搭理都不再搭理宋寅了。有幾個朋友出去送路迢之, 門剛開,宋寅湊上來, “我喜歡你這麼多年了,不給我個機會嗎?”
路迢之看了一眼擋在門框裡的宋寅, “不嫌丟人。”推開他從門口出去。
宋寅擋住在前麵走著的路迢之, “路迢之, 我要怎麼做你才看一眼我?”將他拉拽住, 就在麵前,兩人停在走廊裡。
路迢之被拽得一橫, 揚起手掙開了宋寅的糾纏。麵容肅冷,“你知道你像個什麼?”
“笑話, 你說過的啊。”宋寅再次揪回路迢之的衣袂,本來怨沉的麵容忽地又轉回來那笑嘻嘻中來,“我們好久沒聚了, 我們兩個人聚一聚吧。”
周圍的幾個朋友也是不好說話, 圈子裡兩大人物在這裡恩怨情仇的, 誰插得了進去。忙在中間吃個瓜,順帶看熱鬨。這兩人是拉不是,拽不了,勸不動。
路迢之忍受不了神經質的他,“他喝醉了, 你們把他送回去。”自己走為上計不行, 那就送對方走。
於是大家終於有個空缺可以插話, “對啊對啊, 我們送你回去,走,我有司機……”
宋寅甩開了一眾勸架勸走的朋友,“滾開,”上前就拉住要走的路迢之,“不要走好不好?我不這樣了,我不鬨了,你彆走,路迢之。”
“拉拉扯扯像什麼話?你非要讓我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人嗎?”
“我是真的喜歡你,迢之。”宋寅死抓不放手。
“哦。”路迢之點點頭,扳開他鉗住自己的手。
“你難道沒點感覺嗎?”
“有,全身都有感覺,感覺明天會更好。”路迢之麵無表情地說道。
“我不管。路迢之你為什麼還沒結婚?”
“……”顧沉沉:老子禁欲人設啊。
“為什麼捧那個女的?”宋寅死拉著他。
老子心情好愛捧捧誰。“鬆手。”
“我就不鬆。說話啊,你是不是為了氣我才捧她?你是不是還有點喜歡我?”
“……”深井冰。路迢之麵色都要掛不住了。
在場忙拉著兩人的朋友的都在勸:“宋寅你彆問這麼有挑戰性的問題。”
“是啊是啊,換個問題換個問題。”
“對對,太難了迢之回答不出來。”
不知是借酒壯膽,還是藝高人膽大,宋寅繼續道:“為什麼不看我,路迢之,你是不是心虛了?”
心你大爺。顧沉沉覺得今晚的人設尊嚴受到侮辱。
“醉了醉了,宋寅你醉了,彆拉著迢之了,被人拍了影響多不好。”小夥伴道。
“路迢之,你也知道影響不好了?”宋寅不依不饒,非要在這裡鬨出個天宮來。
“宋寅,你再這樣朋友都沒得做。”路迢之最後的忍讓。
“那做戀人,夫妻。”宋寅最後的恬不知恥道。
大兄弟你臉呢?
路迢之衣服都撕扯著,忽地眼前一花,宋寅整個人被掀倒在地,眼前躍出一個人影,攥起地上的宋寅,又是一拳。
等到宋寅反應過來兩人糾纏打鬥在一起。
那人是招招狠莽,宋寅沒多招架住,很快倒在地上。
因為對方出招實在太狠了,拳風勁猛,周圍小夥伴都看呆沒來得及拉開兩人,宋寅就支撐不住。
路迢之等人立刻上前拉開對方,他發現這個人有些眼熟。
“住手,彆打了。”
雙方被人拉開。
宋寅可憐被人打成了大花臉,眼角青紫半摻,嘴角剛吐出一口帶血唾沫。
對方完好地站起來,被人抱住。
宋寅本來就喝得多,現在被打了步伐都站不穩,還是彆人撐扶著他。
路迢之看見打宋寅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員工。
“你們把他送回去,彆在生事了。”
“迢之,這小白臉他誰啊??”宋寅又是醉又是被打得懵,快癱倒牆地上。
路迢之沒理他,跟友人囑咐了幾句,“彆報警,我朋友。”
朋友三三兩兩,看了看那位出手的“壯士”,身姿灼灼,麵若潘安。
驚豔一片。
……
奔馳上。
“為什麼打他?”副駕駛座的路迢之問身旁開著的晏則道。
晏則道回答道:“我看見他拉扯老板你。”
“這就是打他的理由?”顧沉沉懷疑他員工是練過泰拳的,兩拳下去,宋寅就倒地不起,後生可畏,會泰拳的後生更可畏。
晏則道沉默片刻,“我怕老板你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