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沉依舊被拘囚在彆墅裡。一日三餐, 幾乎都有人喂的狀態。
“再這樣下去我估計是一條廢鹹魚了。純純。”
單純問道:“再哪樣下去?QAQ”
再這樣沒騷沒臊(跟教父嗶!嗶!)下去。顧沉沉難以啟齒,琢磨了下, 換了個詞:“……再這樣被迫被動下去。”顯然形象一下子高大起來。
“宿主,你想乾什麼QAQ?”單純看著那個在浴室, 脫得幾乎乾淨的少年, 單純偷偷地捂住眼睛在露出的手指縫裡(假如有的話)——哇, 宿主真的好萬人迷。
黑客的身體纖細,膚色是帶著素淨的蒼白。衣服利索地全部脫掉, 而打上馬賽克的地方單純是看不見的。
站在淋浴頭下, 顧沉沉心中感歎一聲,“想爭取主動權。”
單純迷糊:“???”
淋浴打開,一陣冰涼頭頂的冷水從頭上灑落, 猶如是大雨砸下,冷得顧沉沉身體一陣激靈地打顫。
!
我(#‵′)靠……
顧沉沉抹了一把被冷水衝下來、貼在臉上的黑發,繼續站於淋浴頭下,渾身被冷水澆得通透, 徹骨寒冷使得他閉上眼睛。
真娘親的透心涼, 心飛揚。
顧沉沉身體被冰川似的冷水大力衝刷著。那具本就是蒼白的肉體,在冷水的衝刷下, 更加地透出了淬玉般透明的色澤。
顧沉沉衝了四十多分鐘。
最後, 關掉淋浴頭的手臂,都忍不住微微顫著。
光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摘下一條寬大的浴巾, 隨意地抹乾了身上的水珠。頭發也是隨手擦了擦。
盥洗盆那片冰冷的鏡子, 映出此刻自己的模樣。
黑發半濕地垂貼在臉上,狠狠地用手搓抹了一把臉,小臉被剛才長達四十分鐘的冷水澆出那個發白。
猶如是浸過冰水的粉白曇花。
黑色的眼睛四周一圈淡淡的紅色,眼裡紅血絲都出來了。沒有氣力,被冷得眼神都開始渙散了些許。
肩胛和腰肋的流線,非常漂亮。身體雖是少年似的纖瘦,帶著清勁的提拔。
隱約露出肌肉的輪廓,在窗外透出的陽光下,是淡淡的白皙。在一陣冷水澆灌下,膚色白得是種極薄,極冷的感覺。
顧沉沉淩亂地再搓了一把臉,幾乎都被他揉得血色全無,隻剩眼角裡那微微的紅色。
單純哭腔:“宿主你為什麼要這樣虐自己(ㄒoㄒ)??”
顧沉沉塑造他高尚德道形象:“一切為了任務。”末了,嘴角勾出淡淡弧度(仿佛小言主角)地一笑,虛弱地問:“純純,你看我這樣還美嗎?”
單純哭得更凶:“嚶(ㄒoㄒ)宿主!你太委屈自己了!不要這樣作踐自己好不好?”
顧沉沉:“純純,不要為我難過,你應該為我高興才對。這光榮而又高崇的職業——拯救苦難的人們。”
單純:“(ㄒoㄒ)宿主——”
說著,顧沉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壯士斷腕”的姿態,切斷與係統的會話框。
單純的哭聲斷絕於耳。
顧沉沉悠悠感歎:裝了逼就跑,感覺真爽。
顧沉沉打開浴室的門,準備出去開空調冷氣,吹自己一下午,然後等晚上教父來看自己的時候,看見自己病弱的樣子,發起了燒高燒,小臉通紅,胡言亂語,神誌不清,巴拉巴拉……哇,又能提要求要求放自己自由了。
沒想到一打開門,教父就站在門外。
顯然是今天事務較少,提早過來看顧沉沉來著。
“……………………”
顧沉沉內心一陣日了動物園的感覺。
原本正想邁出腳步來,沒想到沒有看到浴室門口的台階,竟然被絆了一下,於是,以非常誇張地狗啃泥的姿勢摔倒在教父的懷裡——
顧沉沉內心:mmp我的計劃並不是這樣的。
沒眼看了。我的選擇是——死亡。
顧沉沉完全是像個小腦發育不好的、失了平衡的人,姿勢誇張地摔倒在教父麵前,還好教父不介意顧沉沉這浮誇的摔倒模樣——
伸手將他扶住。
顧沉沉內心隻想默默流出兩行淚。
沒有任何語境情況下,吟出了:司機一滴酒,親人兩行淚。
顧沉沉做作地倒在了教父的懷抱裡。
教父也沒想到黑客一出浴室門,是這樣弱不禁風。將黑客攬進懷臂裡,觸到黑客的身體,才發現他低溫低得誇張。
顧沉沉的一張臉,比往常還要來得蒼白。
更像是透明一樣,往日的清冷也仿佛殆儘,隻剩了無力的虛弱。
切薩雷攬住了黑客柔軟的身體,神色一緊,“怎麼樣……”
你的影帝·顧已上線。黑客忽地麵上一陣發冷的笑容,眼睛裡依舊是淡淡的嘲諷,望向扶住他的教父。
教父懷裡的顧沉沉兀自地站穩,連推帶搡地掙開了他的懷裡,依舊冷笑道:“我還能怎麼樣?”
顧沉沉掩飾內心尷尬地、表麵冷酷地掙脫了,想往走廊的房間走去,沒想到一下子掙得太猛,昏頭轉向間撞上走廊的牆壁,一下子,捂住頭差點跌倒,幸好扶住了一把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