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教父讓顧沉沉在他房間等他。
顧沉沉第一次進到教父的臥室。比他的臥室還有大一些。依舊是富麗堂皇的裝修宮廷風,一張鑲著金絲和寶石的大床。
顧沉沉還沒等了多久,繁複花紋的地上忽地竄出一團毛絨的東西。幾下連跑並蹦地,跳上了教父那張諾大金色的床上。
等那東西跳上床後不動了,顧沉沉才看清,那是一隻貂。
渾身雪白,皮毛上淺淺的灰毛。耳朵眼睛處的毛呈黑棕色,其餘的皮毛,雪白得像是一團雪球。體型細長,尾巴很大。耳朵圓圓小小,頭型扁平,呈三角形,臉有些像是老鼠和狐狸。眼睛迸出不善的光芒,正示威著顧沉沉一般。
顧沉沉看著那隻貂,耀武揚威地跳上了教父的床,示意著這裡是它的地盤。
不用想也知道,這隻貂估計是教父的心愛寵物。
都這麼飛揚跋扈了。誰還不知道它正是黑手dan`g領``袖跟前的紅人。
顧沉沉走到床邊,那隻西伯利亞貂立馬豎起渾身短毛,正齜牙咧嘴瞪住走來的顧沉沉。
貂是肉食動物,有四顆犬齒,專門來咬死獵物。野生貂攻擊性更強,顯然教父怎麼會養隻家養禽畜,養的自然是最凶猛的野生雪貂。
接下來的這一幕——
顧沉沉把貂扔下了床,自己爬上了床。
貂被摔在了地毯上打了幾個滾,氣得又再次竄跳上來,再次被黑客甩下了床……
貂頻頻向後退了幾步,箭步般地飛竄上來,想咬住顧沉沉甩它的手——
黑客把那隻養得跟隻荷蘭迷你小胖豬一樣沉的貂踹下了床……
似乎在彰顯和示意著失寵的貂:“誰才是這張床的主人?”
……
以至於後來教父回來的時候,看見顧大爺半躺在他的床上玩遊戲玩得困到睡著了。而床下蹲著他那愛貂,雙眼望著他的時候,像是噙著眼淚,委屈可憐至極。
顧沉沉也是隻小霸王呀。
教父心中的一陣柔軟的疼愛感,湧上來。低頭翻過顧沉沉的沉睡的臉,低頭親吻。
顧沉沉要被弄醒,眼睛還沒有睜開,起床氣就開始嘟囔著,教父躺下一把將他攬在懷裡,語氣上是溫柔的,說道:“好好,接著睡。不吵你不吵你了。”
後來,教父都會要求顧沉沉過來這間臥室休息和睡覺。
而隻要過來,顧沉沉就把貂扔下床,自己爬上床。
貂委屈到爆。
跑去跟教父撒嬌和哭訴,而教父都沒有如往常那樣一切滿足它地驅趕它不喜歡的人。反而是把貂換了房間豢養。
論一夜之間失寵感言——
貂:嚶嚶嚶,媽個嘰。
……
顧沉沉如往常上班。也在想辦法試著怎樣才能讓安德烈安全離開黑手dang。
上麵給了份任務給顧沉沉和安德烈這一組完成。絕密程度不低,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安全地完成好。也算是上麵在考核顧沉沉和安德烈。是夠還能再信任,或者是如何處理他們。
碰巧的是,安德烈下午收到了一個電話,麵色都變了,再次打了幾個電話後。再坐回來電腦前。
顧沉沉發現了他的不尋常,便問發生什麼了。
安德烈還在設置著加密程序,但是手指不聽使喚地顫抖,還打錯了好幾串,又按了幾個delete刪除鍵,回答著:“盧卡……被綁架了。”
顧沉沉聽後也十分驚訝,再問:“你現在要做什麼?”
安德烈還是淩亂地敲著鍵盤,作為成年人還是父親的責任讓他冷靜下來,“我等下要過去贖盧卡。”
“擅離職守,還是在執行秘密任務中,你知道後果的。”顧沉沉說道。這種行為在黑手dang內部中是嚴重的。
安德烈取回了外套,點了點頭,“我是個職員,但我也是位父親。”
顧沉沉問:“西爾維婭那邊呢?她可以去救盧卡嗎?”
安德烈搖頭,“西爾維婭都急哭了。她都這樣,去肯定不行。隻能我去了。”
顧沉沉再問:“綁匪有要求贖金多少嗎?時間限製是多少?”
安德烈說了個數字,時間範圍是今天之內。
顧沉沉:“我替你去。你先在這裡完成任務。”
安德烈阻止他:“不,你留在這裡。替我完成。”
顧沉沉回答:“你去就等於毀了你們一家。擅自離開職位,在這裡可是等於死。還是我去吧。教父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安德烈拉住顧沉沉:“不,你回來。我欠你太多了。”
顧沉沉忽然對安德烈說了句話:“學長,你還記得你小學時候你救了個小孩嗎?”
似乎記憶太過遙遠了。安德烈一下沒反應過來。
“你沒有欠我。”顧沉沉說著,拍了拍安德烈的肩,“放心好,我會把盧卡安全帶回來的。我也是他乾爹。不是嗎?”
等到顧沉沉走出房間裡,安德烈才想起來,他小學的時候在水池裡救起過一個小孩子,小孩子一頭黑發,眼睛是黑色的。
這是他嗎?
安德烈愣住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