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青親完了江曉慧,才發現這邊的角落坐著不止江曉慧一個人,還坐了個一個極為淡漠漂亮的少年。
司空青眼睛像是被什麼劃亮了一下,但是幸福中的江曉慧即使發覺了,也沒太往心裡去。
司空青眼底除了驚豔這一層意思,還有還把他拿下的另一種意思。
任務劇情裡描述地十分清楚,司空青朝秦暮楚,身邊女人不斷,江曉慧隻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豔照發給了自己另一個女人,女人把豔照傳上網毀了江曉慧。江曉慧人生最黑暗的時刻去找司空青,司空青反而沒有給江曉慧安慰,還甩了江曉慧。極度打擊江曉慧。
顧沉沉已經陳述不下去了,簡直打一頓眼前這個渣男。
司空青盯著少年,勾起了那風月場所迷倒萬千無知少女的嘴唇,“你好啊,小朋友。”
少年麵色白紊,有種浮在河上的冷清。黑發微微擋住了眉毛和眼睛,讓司空青極度渴望地想要知道少年的瞳仁是怎麼一番絕色。
少年那張抿成一條線的嘴唇,在膚色上,猶如胭紅的果實。
讓人忍不住去采擷這唇。
顧沉沉聽見那聲專門來勾引他的“小朋友”稱呼,內心嘔出聲。麵上極為冷漠,仿佛連一眼都不願意多停留在眼前這個自以為自己是情場高手的男子身上。
越是不屑,越是不動聲色,反而會激起這種自詡高手的生物的上鉤和出擊。
而等到他以為能擒獲自己時,也就是他死在自己手上的時候。
今晚留給司空青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個不知道叫江小葵還是蔣曉輝的高中生旁邊坐著的那個少年。
以至於他拎著酒杯整晚纏在江曉慧身邊,想要把猶如夜間曇花一現的少年抓在手裡。但這個曇花哪是他這麼好握住的?
還想勸酒,顧沉沉一滴都沒沾。根本懶得聽司空青在賣弄他的視野和知識麵。這種玩意隻能哄哄沒出社會的小女生,還想誆他這蘭布拉加星球上最優秀快穿公司裡的最優秀業務員之一的小顧同誌?
江曉慧沒有聽出與顧沉沉所認為的喜劇效果來,反而是越聽越是無比地崇拜眼前這個與她同齡,卻非常奇特、獨樹一幟(裝X)的男子。
簡以修在客廳裡看著夜間的新聞,再次看了下牆上掛著的鐘表,11點了,顧沉沉看來又要重操舊業了。
被他哄躺下睡覺的江柔蘭打來了電話:“以沉回來了嗎?”
簡以修便柔聲地對母親說道:“以沉又報補習班了,會晚些回來。您先睡吧。明早我讓以沉跟你說早安。”最早的時候,顧沉沉去酒吧或是舞廳晚歸的時候,簡以修跟她媽說顧沉沉報了個夜晚補習班。
看來今天又報了。
簡以修無心看著新聞,想起那混小子又是跟江曉慧酒吧裡混去了,手下調查說江曉慧並不喜歡顧沉沉,他之前提著的心才放了些下來。雖然他不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顧沉沉一天到晚跟在姓江的屁股後麵轉,就非常惹他不爽。
門外有車燈的照射,簡以修出去了,看見一輛沒見過的轎車裡停在門口,一個男子從後座立馬下來,繞到另一個車門處給裡麵的人開門。
但是沒等他跑過來的時候,裡麵的人推開了車門,非常不給麵子地下車。
這人正是顧沉沉。
染了一頭銀發的穿帶環的破洞黑夾克的男子對顧沉沉笑言了幾句什麼。
顧沉沉沒有理會,表情如平常一樣的孤僻生冷、不理世事。
看著那殺馬特在顧沉沉麵前鞍前馬後的討好著,顧沉沉一臉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連連打哈欠的疲倦和發困。簡以修就想笑。
顧沉沉往彆墅的台階走過來。
簡以修出門去接顧沉沉。
殺馬特看見一個頎長高挑的男人出現在麵前,原本市裡井底的“老子第一無敵帥”的王八裝逼氣勢不由急速地弱了下來。
“回來了?”簡以修淡冷著聲音,問向那一臉困到麵癱的少年。
顧沉沉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簡以修拉住他的手,已經走到他身後的顧沉沉拉了回來,“他是誰?”當然問的是殺馬特是誰。
顧沉沉淡淡的臉色,聽到這個問題,心中領會。麵上作出不由略加思索了下,放棄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殺馬特:“……”臥槽。
簡以修很滿意地拉過顧沉沉在夜裡有些發冷的手,“那回家吧。”
少年便很乖巧地跟著簡以修,被他牽入了彆墅。
殺馬特:“……”臥槽臥槽。
顧沉沉進了彆墅,他是真困不是假困,抱著對簡江氏的冒充他兒子的內疚,顧學霸還是打臉做回了學霸,每回考試考得最好,簡江氏心願頗完成得幸福無比。而他既要一邊當學霸,還要一邊引導江曉慧從不/良少女走回正常人生軌道。真是辛苦。也難怪快穿業務員高薪。能者多勞,多勞多得。
顧沉沉準備上樓睡覺的時候,被簡以修叫住了,再次問道:“門外的那個殺馬是誰。”
顧沉沉沒想到簡以修難得的跟自己有同種認識——喊那人殺馬特。但是又開心不起來,因為簡以修的臉色和語氣並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顧沉沉打算使用示弱一招:“我好困。”
簡以修冷著麵龐:“說不清楚你今晚去禁閉室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