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818那個冒充我弟弟的02(2 / 2)

“你要我把你翹課、打架、去酒吧遊戲廳這些事告訴媽嗎?”簡以修原本是想著讓顧沉沉先玩兩天,等他期中成績出來,再借著低分的理由好好管教這個弟弟。沒想到成績驚人的好。這驚人不是指第一,而是年紀前五十,班裡第三。

簡以修想罰他的理由少了一個。

但也不能成為顧沉沉繼續與社會青年混混玩樂的獎勵。

顧沉沉眼眸依舊是淡淡的色彩。叛逆少年不說話。

有些惹了簡以修,反問道:“不敢說話嗎?”雖然他知道這個弟弟很有膽,連藥丸都敢玩。

顧沉沉抬起眼睫,掃了一眼簡以修,“我有自己的生活。”換句話說,就是我的事你彆管。

敢跟他直視的人也不多,除卻了血緣相同,他們兄弟還有一個相似的因素,就是同樣性格冷漠。

但簡以修是那種不易近人、極度自律、氣場凜冽的冷漠。而顧沉沉那種冷漠,是不關心世事、不近人情的少年孤僻冷漠。

“看來你挺缺少管教的。”哥哥對這個近十年未見過未得到家庭教育的弟弟如此冷酷、甚至貶低尊嚴的評價。

顧沉沉回到家得到回到簡家第一次的責罰——禁閉。

說是禁閉,還真是禁閉。

被鎖進了一間空檔無物的房間裡,房間裡除了深棕色的地板,深灰的牆紙,還有天花上許久未開啟過的燈後,無他一物。

簡以修對顧沉沉說的倒數第二句話:“這是以前父親教導懲罰我們使用過的。”

顧沉沉眼睛一眨不眨,神情冷漠。

簡以修的最後一句話是:“好好反思,你錯在哪。”

然後門合上。

顧沉沉差點跳了起來。

嗷嗷嗷,仰天長嗷,老子終於可以補覺了。

天知道,這段時間跟江曉慧到處玩,他這具少年身軀吃不消。熬夜喝酒、通宵開黑打遊戲,有時候白天不上課,跑出外地去溜冰、坐船、舞廳等等,真是忙壞他了。

沒想到,做不/良學生比學霸還要累。

顧沉沉很快就睡過去了,睡夢香甜,且少年的身體得到充實的休息。

四個小時後,簡以修打開房門,看見少年蜷縮躺在角落睡了過去。

少年身上白色的膚色與地板的深棕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黑色的頭發散落在地上,那張小臉在沉睡後沒有了醒來時候看著那樣的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反而有種叫做荏弱的東西。

簡以修走了過去,把地上的少年抱了起來,少年沒有被驚醒,猶如小貓觸及到溫暖的溫度般,簡以修的手臂上蹭了蹭。

眉頭緩緩舒展起來。

簡以修看著弟弟這張臉,心下的地方竟然產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是憐惜感。抑或是喜歡感?

把顧沉沉放回了房間裡柔軟猶如棉花的白灰色床裡,掖上被角。把這個單薄的少年蓋得嚴嚴實實,生怕他著涼。

看著少年睡去的、虛弱的麵容,簡以修生出一種內疚感,他畢竟在外流落了十年。不像是他養尊處優生長在簡家,與父親對他的嚴格要求、苛求他成才不能相比。

推開門,看見少年蜷縮在牆角,那孤獨無助的身體,讓他那刻生出一種感覺。疼愛。是怎麼樣的疼愛,簡以修第一次陷入了困惑。

顧沉沉是睡到了傍晚,可以下床行走的江柔蘭來叫顧沉沉下樓吃飯。看見顧沉沉還在睡,便過去百般柔憐地叫醒他。

醒過來的顧沉沉看見簡江氏這麼溫柔注視自己的神情,不由垂下眼睫來,“媽。”這幾天光顧著去接觸江曉慧,沒有關心他這個剛才大病初愈的母親來了。

簡江氏聽見兒子語氣裡生出的淡淡內疚感,不由更加疼愛:“餓了嗎?在學校忙成什麼樣子了,我的沉兒都瘦了。”

江柔蘭不知道今天中午是簡以修提前把平日裡一放學就去酒吧或網吧的顧沉沉接了回去,罰在禁閉室裡待了四小時。

顧沉沉現在完全可以開口,在江柔蘭麵前狠狠地告簡以修一狀。這個溺愛他的母親不會不替他做主。

但是簡以修看見簡江氏和顧沉沉一起有說有笑的下樓,就知道顧沉沉沒有在母親麵前提起自己罰他幽禁。

雖是有說有笑,但一般都是母親在說,在笑,顧沉沉在一旁默默的聽著。麵容神色淡淡,眉目有種斂住的冷清和好看。

簡以修心中對顧沉沉產生了一種微微彆樣的感覺。這個年紀輕輕的弟弟很成熟,甚至是穩重。

或許是顧沉沉不想告訴母親怕她生氣病發。

無論如何,簡以修多增加了一種好奇,在顧沉沉身上。

第二天,顧沉沉要去上學。同樣早起的簡以修在飯桌前喊住了那個每天為了多睡一會兒,急著上課不遲到的顧沉沉。

顧沉沉走到飯桌前卷起幾塊麵包,說道:“我快遲到了。”

簡以修重複了一遍:“坐下來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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