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謐如遭雷劈立在原地,眼眶猩紅。
耳邊嗡嗡作響,什麼都不剩下,
施糖沾著血的手指輕輕拂過安謐的臉,“傻瓜,我就是……那個女人啊……我很遺憾,我不是個男人……不然,我就可以像薄夜保護唐詩一樣……保護你。”
可是安謐,我是女人啊。
世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我對你的感情。
安謐六年前舊金山隨意的一次出手施舍,造就了如今一個拿命守護她的施糖。
為了她,施糖不遠萬裡跋涉尋找當年的恩人,將她姣好麵容記入心裡,對自己說,那是你要保護一輩子的人。
為了她,施糖甚至心甘情願躺上了手術台,讓他們將自己整容成為了另一個唐詩,哪怕丟卻曾經的麵貌和姓名,化作另外一個人,我也要守在你身邊。
為了她,施糖深知安謐是個無惡不作的罪人,深知她內心的肮臟齷齪,卻任心甘情願陪她墮落——我願意為了你,成為你的共犯。
安謐是個爛人,她也永遠在怨恨老天爺的不公,卻從未想過,原來上帝早就把一份感動送到了她身邊,而她一直都在無視。
原來作惡多端的人,也曾經可以被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