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把薄家的一切都還給你。”唐詩理了理自己的發型,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叔叔阿姨都還在等你回去,你彆讓他們擔心太久。”
叔叔阿姨?
她嘴巴裡的叔叔阿姨是指自己的親生父母嗎?
薄夜也跟著搖頭,“我還不能回去,一切都還沒結束。”
“你還需要做什麼?”唐詩抬頭直視薄夜的眼睛,她覺得,眼前的男人其實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薄夜了。
他脫胎換骨了一遭,過去那些回憶,也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國內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完成。”薄夜皺著眉頭,“唐詩,我就是你那個前夫對不對?”
很可笑,現在的薄夜居然需要從唐詩的嘴巴裡來認定這個事實。
唐詩忍著聲音的顫抖,“對。”
心頭,刀割過一般的疼。
薄夜紅了眼眶,“原來真的是我……”
原來對她做出過那麼多罄竹難書罪行的人真的是他,所以當初唐惟在澳洲的時候對他說,“我的父親是個最壞但也是最優秀的人”的時候,他胸膛裡的感覺才會這麼怪異。
因為他們原來早就相遇了,卻一直都沒有相認。
薄夜沒說話,想到曾經唐詩對他說起那些原來那個前夫的所作所為,他就覺得像是一種諷刺。
他就是那個前夫,那個唐詩最痛恨的男人。
唐詩大概是猜到了薄夜在想什麼,她隻是整理好了自己的頭發,隨後就重新拿出手機叫了個車,對薄夜道,“薄夜,我現在可以不用稱呼你為‘夜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