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歇一把拉開門,非常怪異地看著薄夜,然而他的表情就是這麼一副不大正經的腔調,導致他看了半天也沒從薄夜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乾脆放棄了,“行,你讓他們動靜小一點,彆打起來。”
江淩和白越紛紛打了一個噴嚏。
後來這天夜裡江淩還是選擇拖著薄夜出去喝酒,薄夜不想太聲張,就乾脆給自己帶了個帽子和口罩,出門的時候領子都豎起來了,那模樣全副武裝,看著就跟哪個奧斯卡影帝出門防記者一樣。
江淩在一邊笑,“你裹得這麼嚴實,萬一唐詩也來了認不出你怎麼辦?”
薄夜眯眼笑,“我認得出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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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這張開光嘴,說啥有啥,果不其然半小時後,薄夜在酒吧裡看見了唐詩。
看見她一身吊帶黑裙,纖細的肩膀暴露在這舞池燈光下,曖昧迷離,惹人遐想。
女人就如同一隻誤踏入禁地的優雅白天鵝,細長的身體卻不乾瘦,肌膚緊繃白皙,看得出來這是個日常很會打理自己的女人。
她此時此刻正偏著半邊臉,塗著漆光的口紅,尤其是燈光打下來的時候顯得好像是一隻妖精,唇瓣被酒精染得晶瑩剔透,讓人忍不住想捕捉品嘗。
唐詩手裡捏著酒杯,兩條大長腿交疊在一起,頭發盤在脖子後麵,正對著房地產大佬笑,手裡微微晃動著澄金色液體,那是醉人的香檳。
那個側臉就仿佛是一抹畫,任何筆力字眼都無法形容的一種遺世獨立的美。分明在最瘋狂作亂的酒吧裡,女人卻像是一個格格不入的外來者,坐在其中,卻笑容清冷,誰都可以入她的眼,卻誰都入不了她的心。
薄夜不得不承認,他走進去那一刻,扭頭對上隔壁卡座的唐詩,心跳就猛地漏跳了一拍。
心臟讀秒,回憶逆流,那刹那間掠過薄夜腦海的是無數模糊但是迅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