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薄夜深夜一個人回家,岑慧秋在家裡煲湯,最近聽說因為薄老夫人和安謐的事情,唐詩和唐惟都受傷了,她心裡愧疚,就和薄夜選擇了同一個方式,拚命地補償。
可是補償補償,這世界上最可笑的就是補償。
“夜兒,怎麼了?”
岑慧秋走出來,看見薄夜的臉色不好,“生病了?”
“沒有。”
薄夜搖搖頭,看見岑慧秋盛了一碗鴿子湯放在桌上,“你今天換了個湯?”
“是呀,你看看,回頭給惟惟送一點去吧。我聽江淩說他最近長高很多,小孩子這個年紀正好,唉,多補補……”
岑慧秋說著說著聲音弱了下去,哽咽了。
她從兜裡摸出一個小盒子,裡麵裝著上次那根金項鏈,是她準備給唐惟的生日禮物。可是唐惟生日都過去那麼久了,她再沒見過他。
岑慧秋把盒子給薄夜,“你下次要是見到惟惟了,把這個給它。就說是奶奶給的,保平安的。”
“好。”
薄夜啞著嗓子接過岑慧秋手裡的首飾盒,隨後又輕聲道,“媽,你說一個人要是對我徹底失望了,我還有什麼機會麼?”
岑慧秋明白薄夜說的是什麼,歎了口氣,“媽知道,媽也有責任,當年媽看著唐詩被安謐打電話喊走,但是沒攔著……沒想到後來就發生了扶梯那個事情……”
薄夜看著桌上的湯,輕聲道,“可是若是不補償,我要如何填補虧欠?”
岑慧秋拍了拍薄夜的背,“夜兒,去吧。薄老夫人那兒有媽頂著,不管唐詩最後能不能原諒我們薄家,該還給人家,都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