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最深的心靈深處,從她最原始的大腦本能,薄夜這兩個字的存在,就是她所有不幸的起源。
唐詩無意識地喃喃著,“我恨薄夜……薄夜……我也恨我自己……”
林辭看見薄夜隔著玻璃窗,原本是擔憂的表情,但是在這一刻悉數化作了震驚。
震驚過後,男人眼裡出現了一種,抽筋拔骨都不足以形容的疼痛感。
他竟然會被傷到,就是被這樣一個女人……
唐詩被催眠了,卻還……記得薄夜。
這種恨到底有多深呢?連愛都已經無法淩駕的那種高度。
恨之入骨這四個字,原來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
薄夜對著玻璃牆,看著裡麵無聲落淚的唐詩,她沒醒,可是臉上滿滿地,卻都是痛苦的表情。
那一刻,薄夜覺得自己什麼心理防線都坍塌了,他特彆想衝進去對唐詩說,彆這樣了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
可是唐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唐詩了。
她現在寸步不前,縮在原地把自己縮成一團,把心封起來,和這個世界斷絕關係。
薄夜到寧可時光倒流回到之前那個唐詩,那個時候她恨他,起碼還是鮮活的,像是鋒利的刀片,可是現在呢?
薄夜徘徊在門外好久,後來醫生扶著唐詩出來,女人在胡醫生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往前走,眼睛卻沒睜開,她的大腦還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