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經曆了那麼多不公平的事情,能想開嗎?
薄夜光是想想就覺得害怕。
當天下午三點,薄夜來到醫院裡,據江淩所說,唐詩已經吃了安眠藥,他給她配了米氮平,薄夜這種身體超強壯的大男人吃半粒都能跟豬一樣睡一整天,何況唐詩。
她現在精神已經到了極限,再撐下去,怕是會徹底崩潰。
後來幾個醫生讓唐詩從深度睡眠中醒來,但是又沒有徹底喚醒她,讓她的大腦出於皮層淺活躍的那個狀態,隨後給她腦子上帶了很多探測儀器,手指上也夾滿了線,胸口還連著監聽心臟的電子線。唐詩被關進一件昏黃的小房子裡,胡醫生在裡麵用一種很低很低的聲音問她,如同催眠。
江淩和薄夜都站在外麵等,專業領域,他們隻能交給胡醫生。
“你最近有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嗎?”
“……沒有……”
唐詩如同癔症一般囈語著,大腦悄悄地在活躍思考,不聽她的控製。
“你有什麼害怕的東西嗎……”
“怕……”唐詩喃喃,眼睛都隻是睜開了一條縫,像是被深度催眠了,“怕黑……怕綁架……怕……惟惟不見……”
惟惟不見這四個字,讓在外麵觀察的薄夜心口狠狠一收縮。
她在乎唐惟在乎到了這個地步,連被催眠的時候都記得他,那當初薄夜將唐惟從她身邊強行帶走的所作所為,幾乎要了她半條命!
“你有什麼恨的,或者討厭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