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讓她來接我!”薄夜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吼著,“繼續打!讓她來接我!”
“我……我給您撥通了,您自己說行不行?”
看來這夫妻倆鬨得矛盾有點大啊,服務員不敢再插手,隻能這麼說,“先生,我現在再重播一次……”
唐詩睡下去沒多久電話再一次過來,她剛想把話說明白,薄夜的聲音就從手機另一端傳過來。
“唐詩,接我回家。”
一句話,恍如五年前。他喝多了,像是使喚仆人一樣對她說,接我回去。她就屁顛屁顛地去接他,然而看見的場景不外乎就是他摟著一堆女人,醉生夢死。
唐詩的手指緊了又緊,“我和你沒關係了,少來使喚我。”
薄夜低低地笑了,酒意上頭,他整個人的意識都是混沌的,“唐詩,彆鬨了行不行?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行不行?工作室缺錢了,我給你,彆讓蘇祁插手行不行?”
“你很煩。”
唐詩三個字,讓薄夜整顆心都冷下來。
以前的唐詩是不會這樣和他說話的。
“唐詩……你到底想要什麼呢?我們能不能……”能不能,重來?
薄夜說,“你不來接我!我就去你家樓下!”
“你瘋了是不是!”唐詩忍無可忍,“隨便你怎麼樣,不要再來煩我!薄夜,我和你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下次有空把手機裡麵我的備注一並改了,大半夜不要再來糾纏我!”
她那麼冷酷,冷酷到一點回頭的餘地都沒有。
薄夜哽咽,“唐詩,我道歉行不行?我……”
“道歉?”
唐詩笑得猖狂,“道歉是沒有用的,去死才行。”
薄夜如遭雷劈,明明周遭酒吧一片沸騰,可他覺得渾身上下徹骨的冷,時間在這一刻被按了暫停鍵,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唯有她剛才那句話,不斷地重複回響,敲打著他的靈魂。
2017年12月31,他被唐詩丟在了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