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顏瞳仁緊縮。
“如果你想當個受害者,如果你想。”唐惟竟然笑了,“那麼我就來成為劊子手。”
我的存在,才能讓你永遠——永遠都是讓人心疼的那一個。
隻有我作惡,你才有忍受。
薄顏的心臟劇烈跳動著,她一根一根攥緊了手指頭,“你以為你——“
“像個螻蟻。”
唐惟盯著薄顏的臉,一字一句,誓要將她身體割開才罷休,“就是我們這類人的歸途,這人世間,誰逃得過這場煉獄?薄顏,我們都是螻蟻。”
而他,就這樣糾纏著她,兩年前說著不愛她將她推遠,兩年後就更用力要將她攥在手掌心。
“榮楚不可能成為我的。”
唐惟輕輕落了個吻在薄顏的額頭,“他不是在成為我,他,是在畏懼我。”
薄顏推開了唐惟,不停地喘著氣,“你的吻讓我覺得惡心。”
“惡心才對。”
唐惟伸出手指按在了薄顏的唇角,“若有一天,你向我乞求令你惡心的我……你該當如何?”
“我一輩子不會向你屈服。”
“很可惜,一輩子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唐惟掏出手機,依舊笑著。那笑容讓薄顏覺得,似乎唐惟殺了人,下一秒都能笑出來,“我隻能看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