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不管過去多久,都始終是薄顏心裡一根刺,每每都會在她最無防備的時候悄然無聲地動蕩,隻要那麼輕輕地晃動一下,就會帶來尖銳的刺痛。
她對於葉宵咄咄逼人的質問感覺到了煩躁,轉頭道,是誰有那麼重要嗎?
我覺得挺重要的,你爸爸把你送到葉家來,就是想讓你打破以前的束縛吧?
葉宵乾脆鬆開了薄顏,給了她一點空間,而後道,如果你連曾經是誰帶給你傷害都無法確認的話,又談何超越呢?
其實薄顏也知道葉宵說的都對。
但是她太不喜歡這種過往被人血淋淋撕開在眼前的感覺了。
走到邊上開始將自己的護膚品什麼的都從行李箱裡拿出來,葉宵盯著薄顏忙碌的背影,雙手抱在胸前說道,你這樣子是打算就直接把我訂的酒店搶走了?這幾天一直住在這裡?
咦,車上你不是這麼說的嗎?
薄顏回頭,既然氣,剛才就彆裝得那麼大方啊。
她還特彆蹬鼻子上臉地拍了拍床單,不過彆怕,我是真的大方,床分你一半。
葉宵差點喉嚨口噴出一團火來,這女人簡直太無法無天了!房間明明是他訂的好嗎,因為她沒地方去,這才轉讓的!
怎麼薄顏這話就像是主人一樣,還開始招待起他來了!
薄顏去燒了開水,順便去裡麵衛生間打開了熱水器,而後女人將綁起來的辮子鬆開,一頭烏黑的長發傾瀉下來,帶著些許蓬鬆的懶散意味。她說,彆折騰了,等下休息吧,飛了一天了,好累。
何況她還在生理期,身體有點虛,葉宵天天說話這麼陰陽怪氣,她有些無力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