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顏根本不知道唐惟會在這種時候闖入她的房間,隻是此時此刻她的大腦已經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一切的發展都讓她無所適從,她喘息著,像是一跳快要溺死的魚,“你為什麼……”
“想問問為什麼我會進來是嗎?”唐惟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打量著薄顏的時候,就像是在打量一個陌生人——可是,分明是冷到了幾點的眼神,薄顏卻會覺得,在他如同萬年寒冰所冰封的眼底,有一把火,熊熊燃燒著,能將她燒成灰燼。
“這家酒店,上個月剛被薄家收購。”唐惟笑了,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查你的信息,我幾乎不用動手指。”
言下之意,薄顏這一次純粹是羊入虎口,無意間選擇了這家被薄氏收購了的酒店,才導致現在唐惟能夠這麼肆無忌憚的上門。
這畢竟就是他名下的酒店啊,他哪裡不能進?他要是下個狠心,都能直接把薄顏從這裡趕出去!
薄顏沒說話,隻是混亂的呼吸已經暴露了她逐漸失控的狀態,唐惟將她直直按進被子裡麵,柔軟的布料包圍住她,隔絕了所有的視線。
滿目白光下,她像是被剝掉了所有鎧甲的困獸,無力地發出嗚咽。
“從進警局那一刻就開始裝了吧?裝沒事人,裝想要儘一切可能快點走。”唐惟按住薄顏的後背,觸及到她在戰栗發抖的脊骨,就如同得到了滿意的回答一般——
他要的就是薄顏這樣的害怕。
“你應該害怕我的。”猶如惡魔低語,他俯身在薄顏的耳邊,語言化作利刃,一刀一刀紮入薄顏的心口。
她聽見自己曾經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說,“薄顏,不是我們非得糾纏,是你沒了我不行。不行。”
沒人能夠給薄顏這樣被虐待的快慰感了。當那些傷口逐漸愈合起來的時候,她就會瘋狂想念。想念那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