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唐惟這幅不耐煩的表情,白越樂了,替他寫了單子,又拿了一些藥給他,“好了,你可以回家睡覺了。”
豈料唐惟說,“不行。”
白越和等在一邊打哈欠快要睡著了的徐聖瑉都紛紛一驚,“還沒完呢?你這是要去找人家把挨揍了的份再揍回來?”
唐惟沒有說話,等於不承認,也不否認。
“太記仇。”白越搖搖頭,“打來打去又,冤冤相報何時了。再說了你也出氣了,那幫人聽說你是唐惟之後都嚇軟了,還有必要再去打回來嗎?”
這話倒是沒說錯,之前那幫人牛氣哄哄進去局子裡做筆錄的時候,對著唐惟撂下狠話,“這兒的人不會放過你的,你死定了!”
然後在得知唐惟的真實身份的時候,當時就嚇得臉色發白,不敢相信似的搖著頭,“薄家大少……?真的假的?他,他……他是薄家大少唐惟?!”
薄家這兩個字,不管是在海城還是白城都是不得了的稱呼,不管是最開始的薄夜,還是現在這一代坐鎮的唐惟,都有著平常人不可比擬的商業頭腦和果決手段,父子倆在城府方麵的繼承幾乎稱得上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隻是唐惟平時也很低調,大家知道他,但是不常看見——這一次,這幫人算是踢到了鐵板了,沒想到唐惟會對著他們動手,更沒想到他們一個不小心用酒瓶子把唐惟的手臂紮了,這以後——圈子裡怕是難以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