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辦法去追究我的原生家庭的責任,我也沒有權利去恨我的父母,他們給了我一切,可若是非要算賬,這都是他們的錯。”
他早就成為怪物了,五歲那年從大海上一躍而下隻為報複薄夜那一刻起,他的心臟就已經被魔鬼鎖吞噬。
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唐惟看著薄顏的臉,“所以,這是原罪,是你的,也是我的。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做一個正常人了,我哪怕看著再光鮮亮麗,都沒有辦法撇去曾經經曆的一切。而你,也是一樣。”
薄顏不敢說話,唐惟瘋狂地掠奪她的一切,甚至連她的靈魂都要一並收下,到後來她痛苦地閉上眼睛,耳邊傳來唐惟帶著濃重情欲的低喘,“憑什麼要逃避呢?為什麼要害怕呢?敢於承認不好嗎?薄顏,堂堂正正承認吧,我是個人渣,你也是個賤人——沒有我的狠,成全不了你想要配合我犯賤的一切!你聽說過斯德哥摩爾情人嗎?我看你最愛的歌單裡都有這首歌,在國外聽了無數遍吧?你其實喜歡得不得了吧?和彆的男人沒感覺到差點就要變成百合了吧?愛死我這種人渣爛人能把你拿捏得死死的又掌控你的一切吧?”
薄顏感覺腦子裡像是炸開了一束煙花,轟的一聲響,炸得她耳朵嗡嗡作響,整個人不停地顫抖著,撲撲簌簌,如同雕像震顫著碎成粉末一般。
唐惟抱著薄顏,在那一瞬間送她上天堂,又分秒間帶她下地獄,身體驟然填滿又空虛,她如同從生與死之間走了一遭,滿目白光,理智失常。
唐惟起身,冷笑著落地,他弓著背,迎著月光拉出一節乾脆利落的背肌,薄顏盯住唐惟的背影,感覺自己手裡如果有一把刀子,這會兒肯定能毫不猶豫地刺進他的身體裡,將他開膛破肚——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