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一聽,倒很高興,自己的女兒想通了,會想要接觸這方麵了,而且能放下前嫌問唐惟請教生意上的經驗——但是這話停在唐惟的耳朵裡,他竟覺得無比地刺耳。
她變了,能夠如此嫻熟地和他談笑風生,甚至絲毫不顧忌過去的那些令她無法釋懷的痛苦,就這麼坦然麵對。
這到底是變好,還是變壞?
唐惟也虛情假意地說,“沒關係,我們兩家從小的關係就好,你有什麼事,儘管來問我。”
聽聽,他們多客氣。客氣到似乎像是相識很久的老朋友一樣,彼此幫持,關係友好。
可是誰又能知道,這個說話客氣的人,兩年前,也是睡在她身邊的人?
薄顏紅了眼眶笑,唐惟,我到底比不上你殘忍。
一路到了薄家,薄顏下車的時候,再次感覺到了心跳的加速,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來過薄家了,自從自己知道了真相,蘇祁把她接回去以後,她便很少再來薄家。
但是薄家待她到底如同親生,唐詩能夠放下她的生母身份來接納她,她已經很感激了。
深呼吸一口氣,她的吸氣聲讓唐惟聽見,男人不動聲色地笑,“緊張?”
薄顏攥緊手指,“隻是太久沒來了而已。”
“我還以為你是怕我們薄家呢。”唐惟故意這麼說,卻偏偏戳中了薄顏的心事。
是,她怕,她怕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