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裘這樣的說法,讓唐惟心中浮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薄顏早就已經放開了,過去了,往前看了。
也是啊,這女人如今張牙舞爪伶牙俐齒,如何看得出一點過去那個柔弱的小白兔的影子?
兩年的時光,將她磨成了這樣一幅細瘦鋒利的模樣。
“今晚你們還打算要去哪裡嗎?”
任裘多問了一句,“要是沒有的話,我也先回去吧,至少得去蘇家看一趟,確保薄顏安全到家。”
“你這是打算做什麼?”
唐惟冷笑愈發凜冽,“怎麼,要當薄顏的保姆啊?”
麵對唐惟這樣冰冷的笑意,任裘卻眯眼笑得特彆溫柔,壓根不管一邊唐惟越來越可怕的眼神,“薄顏就是個小孩子性格啊,沒人照顧,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
“薄顏有藍七七跟著,你沒必要費心。”
唐惟硬邦邦丟下一句話,像是忍無可忍,可是麵對任裘,他又發不出火來。
這是他認識了好久的好兄弟,也是他少數認同的人之一,因為任裘和他一樣具有超高的才能,唐惟不想錯過和他交朋友,隻能道,“我還真不知道她原來和藍七七關係這麼好。真是小看了她。”
“薄顏總會有幾個要好的閨蜜的嘛。”任裘笑眯眯跟在唐惟的身後,看著他在人群裡穿梭,步伐迅速毫無一絲留戀。
他知道,唐惟可能是被自己那些話弄得煩躁了,因為他字字句句不離薄顏,哪怕站在一邊的徐瑤應該都能聽出來,他有多喜歡薄顏。
唐惟肯定也知道。
——此時此刻,唐惟的確是心情無比煩躁,尤其是看到任裘每次提起薄顏時眼裡那個溫柔的光芒,這讓他覺得無比的憤怒。
他從來沒有對薄顏溫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