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任裘的眼神猛地沉下來,他忽然間開始替薄顏覺得不值。
薄顏努力付出了那麼多,被掠奪得一乾二淨,連最後退出都想著考慮唐惟體麵,而唐惟卻不屑一顧,將她的離開稱之為“大好消息”。
多麼諷刺可笑。
任裘在那裡抓著手機道,“也好……唐惟,你們之間就這樣吧。”
也好。
好聚好散,說散就散。
唐惟咧嘴笑著,沒人能夠猜透這一刻他在想什麼,少年像是在聽一個與自己毫不相乾的人的消息一般,“是啊,本來,我們之間也沒有彆的什麼。”
聽聽,都這樣了,唐惟還是不肯放過薄顏。
任裘的聲音低下來,“唐惟,我跟你關係好,所以才想著勸勸你,你真的沒有想過去多了解薄顏一點嗎?”
“我了解她做什麼?”
倒是唐惟反問任裘,“她故意這樣做出一副失蹤的樣子來給我看,為的不就是想要看見我為了她著急?不可能的,任裘,不管怎麼試探我,我都是這樣,也不會改。”
任裘一下子沒了聲音。
唐惟的心腸太硬了,都說心狠的人,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
所以薄顏才會輸給唐惟,因為他連自己的感情,都下得去手。
“就這樣吧,退學就退學,一輩子不要再見好了。”唐惟不知所謂地笑了一聲,掛了電話,留下忙音給任裘,以及未來的一片空白。